少在西域这里,似乎成为另外一种的大汉儒生。
保存知识,传播知识,并且在这个过程当中收割信仰。
儒生干的也是几乎类似的活。
那么在封建王朝之中,当儒成为了教之后,杀几个儒生,有用么?
现在于西域,也是一样的,当这些番僧的教,已经根深蒂固之后,杀这么几个和尚,能毁灭了这些番僧在西域的『教』么?
显然不可能。
就像是割西域荒漠里面的野草,就算是放火烧了,看起来好像是荒芜一大片,可是等到明年春天,就会看到又有新鲜的嫩芽在一片废墟和残骸当中长出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张辽低声说道,『主公,可是我总是觉得这句话,似乎……』
斐潜点了点头,示意张辽继续说。
张辽看了看斐潜,然后又是看了一眼太史慈,才说道:『善恶之分,并非如此简单直接。非我族类,此族类之别,更多的是风俗习惯,以及相应的家国律法不同……比如在大汉,杀人者偿命,但是在草原戈壁之中,却觉得杀人不过寻常事……此便为风俗律法之迥异……』
斐潜哈哈笑,点了点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显然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甚至可以继续演化,比如对于李世民来说,这句话就可以表示为『非我父母,其心必异』,兄弟照样该杀就杀,然后再进一步的也有,比如武则天就表示,『非我,其心必异』,连自家孩子也一样可以下手……
只会屠异者,永远不成大器。
因为『异』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一时杀得服,这一代没人敢惹,然后下一代人呢?
不同国家自然有不同国家的斗争,不同地区自然也有不同地区的纷争,就算是同一个家庭里面,夫妻爷孙等各代人也会有认知三观的差异,难不成只要是『异』,都举刀杀了?
一切的同心同德都是妥协的产物!
别以为妥协就是肮脏的,讲政治就是卑劣的,若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妥协,只有纷争,那么炎黄就根本没有共存的基础,华夏就没有存在的基石。
『文远此言可谓妙也……』斐潜笑道,对着太史慈和张辽比划着,『故而西域之大道,便是四字之法,「求同存异」是也!』
非我者,其心必异,但人又必须协作才能有合力做大事,故而必须『求同』。
我是炎,你是黄,我们两个都厌恶那个拿个石斧头整天不是砍就是劈的蛮尤,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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