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转头又进了帐篷。
曹洪站在帐篷之外,持刀而矗立,就像是一尊门神。
过了片刻之后,帐篷里面有一声咳嗽传出。
曹洪便是转身将帐篷的帘子撩开。
只见曹操又走了出来。
曹操此刻,虽然依旧是长髯及胸,锦袍玉带,但是神态却有些拘谨,眼神也有一点的畏惧和呆滞。
曹洪微微皱眉,低声喝道:『放松些!』
『唯,唯……』曹操低声连应。
曹洪眉头一立,『你应该说「诺」!算了,你还是别开口说话了,要说话的时候就咳嗽……』
『啊……』曹操反应过来,伸手挡在了嘴边,咳嗽了两下。
『走!』
曹洪打头,曹操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了中军营地,前往阵前高台之处。
……
……
战争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如果问五六岁的裴辑,那么他一定会回答战争不过就是两帮人,拿着竹刀木剑,然后梆梆梆的互砍,输了的啊啊啊躺在地上装死人,赢了的嗷嗷嗷举着竹刀木剑绕着院子庆祝。
如果是问十几岁的裴辑,答案又是有所不同。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懂一点但是又不完全懂,关键是还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些不懂的时候,便是会聚集在一起,相互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个不休,挥斥天下,谁都不服谁,就算是争论不过,也不肯认输,胡搅蛮缠还不至于,但是约定过几日再战自然是常有的。
二十几岁的时候,裴辑熟读史书,对于春秋战国之时各种战例了如指掌,更是觉得自己随便出一策便是可以惊天地泣鬼神,挥挥手便是千军万马将敌军淹没。在这个时间段当中,裴辑更感慨的是天下为何太平,竟然无英雄用武之地!
而现在么,这才过去了多久?裴辑对于战争的想法,已经完全改变了。
若是同样的问题再来问裴辑,裴辑只会沉默。
裴茂死了。
一个老人,本身就带着病,又是在战场上受了伤,下了城墙就没能撑住。
按照道理来说,生老病死,便是人间常态,可偏偏裴茂这一死,裴氏家中就乱了。
因为骠骑军来了之后,曹军就没再理会安邑县城。
若是骠骑赢,那么安邑自然就安全了,若是骠骑输了,那么安邑也同样保不住。
按照这个道理来说,安邑城中上上下下,是不是都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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