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堂木响起!
吴一川威严地下令:“即日起,庆元县四门不再打开,任何人不得进出!陈平山,你带人封锁所有街道,任何商铺不得开门,并告全城百姓,天花大疫起,任何人不得随意出门走动!”
“但凡家中有人发烧,头痛,生出痘疮者,居家主人当立即与其保持距离,分隔在不同房中,然后在门上挂起一块布,县衙登门将患病之人抬走,安置在县衙内!”
“胡金盘,你带人找寻全城医者,包括药铺,集中所有大夫与药草,让其按天花病症熬制汤药,熬制之后摆在外面,每日县衙差人去取,不需要他们介入。”
“严傅,你带人登上城墙,告诉城外之人,传递消息给四方里长,但有天花染病者,务必封锁村落,任何人不得离乡!还有,让人将消息传递出去,通报知府衙门,布政使司!”
陈平山犹豫了下,问道:“这个时候将天花的消息传出去,合适吗?”
万一百姓人心惶惶,为了求活冲城门,那事态很可能就控制不住,而让百姓留下来,就等同于让百姓置身于天花大疫的中心,他们未必能承受得住。
吴一川摇了摇头:“百姓若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乱来起来才更危险!这事没必要隐瞒,所有人都必须知情,唯有知情,他们才能不乱跑。倘若当真出了冲击城门之事,我只有一个要求:拦住他们!”
“好!”
陈平山肃然答应。
县衙随之而动,在这个夜里,梆子声换成了铜锣声,也没喊“关门关窗,防偷防盗”,而是改为了“天花疫病,闭门封窗。不得出户,有疾门前挂布,有难门前堆砖”的话语。
县丞宅。
罗笙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脸色变得极为凝重。
罗氏也被吓得花容失色,不安地看着罗笙:“怎么就有了天花,这东西几十年没出来了吧?我们该怎么办,离开这里,对,赶紧离开这里。”
罗笙拿出一本书,靠在椅子里翻看着,言道:“我们不能离开。”
罗氏着急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离开?夫君,我已经有身孕了,五个月。”
罗笙翻动书页,缓缓地说:“吴知县可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让人敲锣广告百姓,甚至不允许百姓出门,相应地,这座城的城门估计天亮了也不会打开,你们去哪里?”
罗氏心惊胆战:“你可是县丞,你能出城。”
罗笙将书合了起来:“为何你还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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