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邦邦——
梅殷听着熟悉的梆子声,伸手将一条腿从肚子丢开,坐起身来,迷茫地看了看一旁还在睡梦中的李景隆。
昨晚睡觉的时候躺在这里的是沐春,怎么醒来还换人了?
沐春人呢?
梅殷起身,扫视了下尚在酣睡的邓镇、吴祯、汤鼎等人,床榻也空了,朱棣、朱棡都不在,听到后院有些许声音,便起身走了出去。
沐春歪着脑袋看向灶台下,上面的水壶早已作响,正一下接一下地顶着盖子。
“差不多了吧?”
“可以了。”
“塞进去吧。”
两个泥巴团被塞到了灶台下,沐春拿着棍子拨弄,将灰烬覆在泥巴之上,然后又添了些柴进去。
朱樉搓了搓手,剥开一枚鸡蛋就往嘴里送:“这也就是你们带来了些家禽,要不然我就是在这里活一辈子那也吃不上鸡蛋和叫花鸡。”
朱棡没有朱樉那么狼吞虎咽,而是一点点对付着鸡蛋:“先生说了,澳洲缺的东西不少,所以这才让我们带了不少家禽过来,鸡、鸭、鹅、猪、羊都带了,知道你喜欢吃兔肉,原本想带来着,可不知为何,先生断然拒绝了。”
朱樉感觉有些噎得慌,吞咽了几次才顺下去,拍打着胸口:“那倒是有些可惜,不过先生这样做肯定有先生的道理,接着说方才的事吧,为何这次来了这么多军中将官,聂纬是蓝玉的部将吧,马成是金朝兴的部将吧,许亮跟着傅友德有些年了……”
沐春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朱樉:“你为何对这些如此了解?”
朱樉拍去手上的鸡蛋皮渣:“前几年在父皇那里暼到了几个名字,记住了,没想到会在今日遇到他们,还有谁来了?”
沐春刚想说话,就看到梅殷走了过来。
梅殷拱了拱手,拿起泡在冷水里的一枚鸡蛋就开始剥了起来:“你们继续说,我吃点东西。”
作为驸马都尉,还是宁国的丈夫,确实有资格和朱樉等人坐在一起,毫不见外,论关系,这可是朱樉等人的妹夫。
朱棣见没有外人,也没藏着掖着:“父皇给了先生调用一切将官之权,所以勋贵们活跃了些,托了先生的门路,将这些人送到了水师之中。父皇的意思很清楚,有部分人留给你了,日后不太可能返回金陵。”
朱樉咧嘴:“那我可要好好重用他们,话说,为何不见郑国公府的人,别说常茂手底下一个人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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