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吴一川身后传出。
吴一川脸色一变,这声音耳熟,转身看去,果然是他!
李信、吴一川等人行礼:“见过定远侯。”
顾正臣抬了抬手算是回礼,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文书递给李信:“李尚书,辛苦了。”
李信接过文书看了一眼,眉头紧锁:“定远侯,这里面的名字不少啊,之前可是送来了——”
顾正臣摆手打断了李信的话:“李尚书,要弹劾,要反对,去武英殿找陛下,我来这里只是送上名单。吏部怎么做我不管,但这名单上的人少一个,我不答应。告辞。”
现在身上挂着勾结勋贵,结党营私的罪名,这个时候可不敢给文官好脸色看。
生冷一点,对彼此都有好处。
李信看着离开的顾正臣,咬牙切齿,这份强势压得人喘不过气啊。
看到吴一川,李信心头的气更盛了,甩袖道:“吴同知,这攀附的本事跟谁学的啊!”
“攀附,我?”
吴一川茫然地看着李信。
李信转身离开,侍郎陈敬哼了声:“若不是攀附,你如何升知府?”
吴一川脸变得铁青,我攀附谁了?
追上前,挡住两人去路。
吴一川肃然道:“今日不将话说清楚,便是诬陷于我!我虽只是个同知,那也是朝廷命官!”
李信冷冷地盯着吴一川,将手中的文书晃了晃,愤怒地喊道:“你说是谁,谁有本事能将你塞到平阳府当知县去?若是陛下,我等无怨言!可现如今,这吏部不是我等说了算,而是此人!今日我便要上奏折致仕,这吏部尚书,我不要了!”
吴一川震惊不已。
定远侯?
是他将自己安排到了平阳当知府?
吴一川捏了捏手中的文书,朝着吏部门外走去,追上了准备上马车的顾正臣,不安地问:“定远侯,我这次升迁,是你的安排?”
顾正臣摇了摇头:“确切地说,是陛下的安排,我保举的你。”
“为何?”
吴一川不明白。
顾正臣登上马车,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吴一川:“为何,因为你心里装着百姓,平阳府正需要你这样的知府。有句话我可以说在前面,平阳府的情况可比应天复杂得多,要处理的事很是棘手。”
“若是你觉得自己的能力还不能胜任,或着说我的保举让你蒙羞,你大可上文书请辞。至于吏部那些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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