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些师弟,武当山除了掌门师兄,以及部分维持武当山运转的师弟,余者都下了山。
上千道士,下山者,足有八百之多,散布在湖广地界儿。
至今已有小半年了。
得悉如此,李青既欣慰,又有些心疼。
赈灾之辛苦,非一般修行能比,尤其是最初阶段,还伴随着余震的危险……
虽然师弟们并非是为了他,只是履行道士责任,践行道教教义,但作为大师兄的他,哪能不心疼自家师弟。
好在,并未听到师弟出事的情况,李青好受了许多。
李青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见湖广这边情况还好,又有诸多师弟救灾,便带着李时珍往别处赶……
这么久高强度的救灾、高强度赶路,时下的李时珍又黑又瘦,不过,身子骨却愈发结实了,再不复文人形象,虽不魁梧,却给人一种精炼之感。
一路下来,李时珍愈发坚定了弃官从医的想法。
中途休息期间,李时珍再次道出意愿,请李青帮忙。
李青自然是满口答应,玩笑道:“等你的医书出版时,记得写上李青赞助,好教我也沾沾光。”
李时珍哑然失笑:“永青侯还需要沾这个光吗?”
“哎?这不一样。”李青懒懒道,“我这个人啊,哪都好,就是名声不好,那群人写我也都是春秋笔法,不信你去看实录,一股子的霸道权臣味儿,比霍光还浓……”
听着李青的抱怨,李时珍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不由感慨道:
“衮衮诸公也逃不过名利二字,未必大奸大恶,却也多有私心,如侯爷这般……怕是再难找第二个了。”
“你咋比我还悲观呢?”李青好奇道,“照理说,你也没见识过官场黑暗啊?”
李时珍蹲坐在土石上,指着远处大地,怔怔道:“这一路所见所闻,够黑暗了。庙堂、地方,只有大小不同,没有本质区别。”
李青诧然,继而欣然,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翰林院、国子监的那些读书人,可说不出来这么有水准的话。”
“只是有感而发,没啥水准。”李时珍有些不好意思,“侯爷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事实嘛。”李青哈哈一笑,问道,“这些时日,一有空闲你就写写画画,是在准备医书吧?”
“嗯。”
“书名想好了没?”李青厚颜无耻道,“要是没想好,我可以给你起一个,不要钱的,只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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