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让皇上妥协,这是一个太子该干的事儿?如此,皇上如何作想?”
高拱不禁生出一身冷汗。
“可是……太子真没有笼络人心的心思,真就是单纯的想缓和君臣关系,一心为了大明的社稷好啊。”
高拱情绪有些激动,因为太子如此,也有他的一部分‘功劳’,可他也着实没啥坏心思。
“肃卿兄不必紧张。”张居正呵呵笑道,“皇上明察秋毫,自然不会误会了太子,也不会迁罪于你,不过……太子如此,难免会让皇上不快。”
“君与臣,素来都是相互依存,又相互对立的关系,英明的君王不会与臣子打成一片,不会与臣下关系融洽相处,皇上能明白太子的好心,却不会喜欢这样一个太子。”
张居正说道,“太子当务之急,是要获得皇上的肯定,能力与否且不谈,态度必须要有,要端正。”
高拱怔然许久,重重点头,叹道:
“太子殿下确是有些心慈面软了,可这也是诸多大员,尤其是徐大学士给他造成了压力,太子正是因为负责任,才如此。”
张居正含笑点头,道:“能理解,站在殿下的角度上,对臣下过于冷眼相对也不好,我倒是有个办法。”
“哦?太岳有何高见?”
“简单,效仿皇上。”
高拱呆了呆,继而哑然失笑,大点其头:“这法子无赖了些,可却能起到奇效,毕竟……就连徐大学士也是如此。”
“徐大学士可以拿臣子之道搪塞,太子不仅能拿臣子之道做挡箭牌,还有孝道。”张居正说道,“太过宅心仁厚,吃亏的只能是自己,拿永青侯来说,他什么时候照顾过诸多大员的心情?相反,大多时候,永青侯都是让这些大人物不痛快,这些人奈何他了吗?”
“可是太子……”
“永青侯能如此,太子更能如此。”张居正正色道,“永青侯的权重是非常大,可明面上还是臣,太子是什么?是储君,是君,何以不能?”
高拱默然。
张居正说道:“这根本不是鱼和熊掌的问题,政治投资如何更改?主动权从来都在太子手上,而且,皇上喜欢的是敢于跟臣下说不的储君,而不是臣下以求助,就颠颠儿地去为其说话的太子!”
高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磕在桌面上,长叹道:
“还是太岳一针见血,这些时日来,我和太子殿下都努力错了方向啊……”
张居正微微笑道:“这些话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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