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加为损益。按照去年的全国收成,第一笔月俸估计也要减半,遂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王莽一声XXX。
景丹最后道:“天灾难敌啊,官吏因俸禄不足,便故疾复发,各因官职为奸,收取赇赂以自供给,鲜于褒只是其中之一,但他也只是收取点小贿,治县还算勤勉,乃是能吏。”
听完景丹叙述,第五伦算捋顺了。
王莽,是真想带着全天下官员跟他一起做圣人啊,前脚才提倡简朴,号召大家穿陋衣打补丁,后脚则力行反腐。或许除了要割贪官豪右韭菜以补充国库外,也期望以严刑酷法杜绝腐败?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第五伦摇头,贪污当然是大恶,但新莽国情如此,起码小半贪官,是被这奇葩的俸禄制度给硬生生逼出来的。
所以景丹才会对鲜于褒报以一定同情,叹道:“此所谓上无道揆也,下无法守也。”
孟子这句话说得好啊,新莽没有固定的准则,朝令夕改,却希望在下者尽职守法,岂不谬哉?
他又问:“伯鱼以为,此事最后会如何收场?”
第五伦沉吟了,天下二千石,除了张湛等少数几人,有多少是干净的?
而这新朝对基层的控制如此之差,反腐靠的是一群比两百石的督邮,俸禄也不高啊,联想到后世”督邮“的恶名声,恐怕其中贪吏也不少。
即便交换执法,人家凭什么脑袋别裤腰上,拼着得罪豪强二千石的风险,给王莽卖命?
那位马援马督邮,大概也看清楚此间缘由,所以不想管,故不宜复问狐狸,放了第五氏一马。
但其他郡的督邮们,恐怕是要反过来,抓小放大,既能给五威司命和王莽一个交代,又不得罪豪右大吏。
“恐怕是只问狐狸,不问豺狼!”
“我与伯鱼想一起去了。”景丹叹息:“此番定是几以禁奸,奸愈甚,欲以治贪,贪欲烈!”
一句话,现在新莽的情况是,不反腐亡国,反腐,恐怕也要亡国!而且是速亡!
王莽之前的改制,已经将豪强、工商、平民甚至是奴婢都得罪了个遍,俸禄制度早寒了官吏的心,这次骚操作一出,更是要将不少官员逼到对立面。
除了少数铁杆,还有那群太学生外,全天下各个阶层,恐怕都要和新室离心离德了。
已经不止第五伦,连景丹都感觉到这大厦的岌岌可危:“孟子有一句话,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国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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