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多沦丧流亡,赋不出丽辞了。”
第五伦看着王隆年纪不大就深如沟壑的抬头纹,看来他不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是真愁了。
愁这天下板荡,国将不国,家亦不知前途何在。
“辞人之赋丽以淫,诗人之赋丽以则。“第五伦也念起扬雄的这句话来,收敛笑容道:”确实,除非是如屈原一般,能赋忧国忧民之辞,一般的美赋放在这世道,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留下这句足够王隆品味许久的话后,第五伦的行速却仍是不紧不慢,急?他当然不着急,虽然第五霸被王莽“请”到常安,让第五伦抢先将家眷接来的计划泡汤,但老爷子还不是住在北阙甲第里,被好吃好喝伺候着。
该急的,是王莽啊!
南方绿林势力渐强,宛城岌岌可危,大汉复辟,每多拖一天,这天下就有一个县,甚至是一个郡与朝廷离心。
和身在新秦中时,第五伦接到调令,必须乖乖折返不同。
“这一次,去或不去,主动权,在我这边!”
……
第五伦借口要带八百士卒入京,在朝廷给出回复的这半个多月时间,够他做很多准备,将利弊考虑得清清楚楚。指不定,以王莽朝令夕改的性格,或许拖着拖着,这事就不了了之。
不过,若想一口气拖到大新都没了,还是有些难,毕竟第五伦也不知道这新室还能撑一年,还是半年?应该……没那么快吧?
回到邺城后,第五伦将王隆好言安顿下来,立刻让自己的亲信们来见。
人是相继抵达,一个个进郡府的,最先得到召见的,却是擅长分析天下局势的狗头军师冯衍。
还没到夏天,冯衍却已经摇上了便扇,又留了长须。
自从离开廉丹来投奔第五伦后,冯衍已在魏地待了大半年,一直替第五伦在上党间往来,与上党鲍永“互保”,维持第五伦和关中的交通线。
前几日南方“更始皇帝”登基复汉的消息传来后,第五伦又遣冯衍去了一趟邯郸,探查赵刘的动向,近日刚刚折返。
“主公,赵王子刘林,乃至于常山的真定王刘杨,虽然都已联手豪强,架空其郡尹,操持各郡之权,虽听闻南方之事,却未有任何异动。”
第五伦不太相信,毕竟他一直觉得冯衍不太可靠:“哦,彼辈不也一直期盼兴复汉家么?”
冯衍笑道:“虽然真定、赵、长沙皆是孝景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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