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衣袖上撕下一块,为泰尔斯包扎起伤口来:“……英雄的遗孤,值得我这样做。”
泰尔斯的表情僵硬起来。
太拙劣了——詹恩在心内冷冷地道: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派遣最信任的侍从官和自己的情人,来接一个低阶贵族的遗孤?
哪怕那个贵族是与国王同生共死的战场同袍!
那个男孩一定有问题!
詹恩向着他们微笑点头,露出一个不必担心的表情:“有三色鸢尾花的名义,以及塞舌尔的实力,他安全无虞。”
感受到詹恩的目光,泰尔斯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詹恩·凯文迪尔!”姬妮愤怒地往前一步,却被塞舌尔和他的剑死死拦住。
“退后,女士。”极境的骑士,塞舌尔毫不退让,目带寒光:“这是公爵的意志,也是我的使命。”
基尔伯特的眉头皱得不能再紧,面对着一位公爵和一个极境骑士,急急地思考着对策。
“凯文迪尔大人!这并不妥当!”基尔伯特从未用如此严肃的语气说话:“这是陛下的……”
“我对陛下的敬意无人能够质疑!”詹恩高声道,目光盯死在泰尔斯身上:“但显然,我的马车和护卫,比起伤痕累累的你们,更适合陛下的任务。”
“还是说,”詹恩转过头,话语让人生畏:“诸位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基尔伯特一时语塞,姬妮目放寒光,捏紧腰间的剑柄——她已经做好拼命抢人的准备了。
泰尔斯也焦急起来。
跟这个家伙走?
怎么可能!
但随着约德尔的失踪,用强只能是适得其反。
怎么办?
泰尔斯疯狂地思考着所有的解决方案,甚至连他体内的那股力量都考虑过了!
怎么办?
“孩子,不必紧张,凯瑟尔陛下以公正严明著称,”詹恩看见三人的表现,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略带嘲讽地笑道:“而且,既然你是曼恩勋爵的血脉,那儿子继承父亲的财产,岂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应该为你的父亲骄傲,正是他在祭坛战役中的决死冲锋,挽救了整场荒漠战争。”
“请允许我护送你离开,以示我对英雄的敬意。”
看着詹恩明亮的笑容,泰尔斯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没有想出对策。
凝重的基尔伯特与焦急的姬妮,似乎也全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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