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到了黑暗的深渊:“数十年来,我学着他们的做法,学着我永远也不明白的游戏,无时无刻不戴着面具,伪装自己,随时准备变脸。”
蒙蒂轻轻**着自己的脸庞,有些失神。
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肌肤。
“有时候,我回到龙霄城,回到白刃卫队,试着卸下伪装,却发现自己却连跟弟兄们喝酒,都习惯了演戏……”
蒙蒂深吸一口气:“我甚至有种错觉:面具才是真正的我,只有戴上面具,我才算卸下了伪装。”
亡号鸦痛苦地咳嗽了几口,神色失落:
“可是在那里,只有在那里,在阿黛尔亲手打理的鲜血庭院里,痴迷地望着她的面容时,我才能感觉到:也许我不只是一副面具。”
蒙蒂抬起头,摸着自己的脸,挤出一个麻木的笑容:“我也有着自己的感情和信仰。”
他微微一颤,仿佛要印证什么的似的,机械地重复道:
“不只是面具。”
陨星者沉默着。
然后,数秒之后,蒙蒂做了几个深呼吸了,居然扶着岩壁,稳稳地站了起来。
这一次,蒙蒂摇晃了几下,却没有再次摔倒。
陨星者倏然色变!
糟糕。
蒙蒂已经站了起来,随时可以移动,去取他的弩弓。
而自己……
尼寇莱看着肩膀上的弩箭,恨恨咬牙。
这个“撑到最后”的游戏,看来胜负已分。
到最后了吗?
尼寇莱再次握住肩膀上的弩箭,不顾剧痛,试图逃离它的钳制。
“但她还是走了。”
蒙蒂落寞的声音传来。
“那个秘科派来的操蛋刺客,大概是个新手,”亡号鸦吃吃笑着,但陨星者却听得出其中的寒意:
“就像我刚入这一行的时候一样,他面对孩子,无法下手……最终连累了阿黛尔。”
他的情绪低落下去:“她的死,把我稍有意义的人生,重新丢回了深不见底的黑暗。”
蒙蒂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更深,更黑,更暗。”
尼寇莱痛吼出声,但他肩膀上的弩箭依旧难以拔出,情急之下,他试着反过来抵住岩壁,试图把自己“抽”出来。
蒙蒂甩了甩脑袋,小心翼翼地伸出烧伤的手臂作为平衡,踏出了第一步。
“白刃卫队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保卫北地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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