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下坐上二层的开放包厢席——比审判官更高一些。
“那我们不妨继续,”老审判官扶了扶眼镜,“第680-10-0881号,辩护师斯利曼尼先生,代表丰沛村的农户们,诉埃兰·特伦特男爵非法劫夺和无理拘禁案。”
“那不是劫夺!”
被告席上一位穿着华贵大衣,打理地的中年贵族立刻跳起来,手舞足蹈,嗓门极大:
“那些农户都是我的领民!那些是在我土地上种出来的粮食!但他们偷奸耍滑,非但以种种理由拖欠、拒缴租税,还要背着我偷偷运走今年的收成!合起伙来——”
咚!
老审判官无情地一槌敲下,沉重的响声回荡在审判厅内,让其他声音全部消失。
“那法槌是从翰布尔进口的合金所制,他们的沥晶配方相当巧妙,敲出的声音从低沉威严到活泼明亮不等,据说还有洗涤心情的功效,不少乐器的音色都为此改进良多。”
詹恩平静地为他小声解释,却怎么也藏不住眼里那种“在乡下没见过吧”的意味。
泰尔斯不爽地撇嘴。
怎么?有钱了不起啊。
“肃静。”
老审判官虽然年岁已高,声音却依旧坚决有力,令人肃然起敬:
“或者我该让空明宫的警卫们帮助你肃静,特伦特男爵?”
特伦特男爵依旧不服,还想再说什么,但他身侧的仆人连忙把他劝了下来。
“约翰尼·布伦南,翡翠城乃至整个南岸领资历最老的审判官,可谓德高望重,”詹恩小声道,“当年翡翠城好不容易才把他从安伦佐公国聘请过来。”
“这是什么案子?跟……我们所说的事有关吗?”泰尔斯默默观察着周围。
“你问倒我了。”詹恩摇摇头。
老审判官转向原告席:
“斯里曼尼先生?”
一个发型简朴,精明干练的男人从席位上起立,他先向着两位公爵鞠了一躬,再面向布伦南审判官:
“尊敬的布伦南审判官,如我之前所申诉的,我的客户们,既特伦特家族所辖之丰沛村的两百三十户农家,并不认可被告人的辩解。那就是非法劫夺财物,以及之后的非法拘禁。”
“小人!”
特伦特男爵的吼声再度响起:
“你会帮他们辩护,斯里曼尼,只是因为你是粮商行会的专用辩护师!他们和城里的粮商暗中谈好了价格,要收这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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