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把比赛打得更激烈,这样就能堂而皇之地‘收不住手’,致贺拉斯重伤残疾——他们为此甚至给了我一瓶毒药。”
泰尔斯和希莱齐齐蹙眉。
致王子重伤残疾。
这就不是故意输掉比赛那么简单了。
“而这一前一后两批人……令你进退两难?”泰尔斯沉声道。
洛桑二世冷哼连连。
两批人?
或者……从始到终,这些都是一类人?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去找国王?”泰尔斯忍不住道,“向他坦白,求他作主?”
洛桑二世不屑一笑。
“当詹恩和费德里科都各怀鬼胎,试图说服你如他们所愿时,殿下,”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王子,“你又为什么不去找贤明睿智的国王陛下?求他作主?”
“我……”泰尔斯欲言又止。
“向更大的权力,或更高的强者寄以不该有的期望,寄望它们能解决问题,”希莱在一旁幽幽道,“这是谬误的第一步。”
泰尔斯忍不住问道:
“又是‘它’说的?”
希莱一颤抬头。
“那是我人生里,第一场艰难困苦的决斗,”幸好,杀手及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难的不是技艺,而是心理。”
他轻哼一声:
“没错,溯光之剑从终结之塔学成归来,他很强。”
洛桑二世目现精光:
“可也还不是那么强。”
尤其在他身边那片各怀鬼胎、阿谀奉承,硬生生把他吹成“璨星王室古往今来第一高手”的陪臣队伍中。
“五个回合,我就找到了他的必败破绽。”
说到这里,洛桑二世叹了口气:
“但那一刻,我的心乱了。”
他语气平静,可语句连珠不断,依稀可见往日挣扎:
“我真的该下手吗?该如何下手?从哪里下手?下什么手?赢得艰难还是输得漂亮?下手之后会有什么后果?王储的恩情怎么办?王子的颜面又怎么办?而国王的态度呢?老师的立场呢?身为骑士侍从,我该考量什么?大义还是正直?大局还是自我?恪守礼制还是顺从本能?”
听着这一连串的犹豫,泰尔斯突然想到希莱转述魂骨雅克的那句话:
人何以为人?
人为何为人?
希莱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你还是屈服了,刻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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