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似这般。
岂不是变相的被卡死了道途……
陈珩皱了皱眉,负手沉吟了半晌,终还是眼帘一搭,暂时敛去了诸般杂芜的心绪。
符参老祖临别前的那一番话极是郑重其事,显然是干系性命,要放在心上的,不能够小觑。
而现今,他却是寻不到任何一尊大神通者来给自己些灵光点拨。
这般景状了,多思也是无益,不过是庸人自扰,徒费心神罢。
「看来,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只盼山穷水尽后,能够得见柳暗花明。」
陈珩心中暗道。
这时,他又真切体会到了有无上等师承的分别。
散修和大派弟子之间,实乃是天壤之别,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若现下他是拜入了一方大派之中,自能向师门长辈们去请教答疑。
哪像如今这般,上天无路,入地也无门……
在他沉吟之际。
被蜃气迷倒的数百鬼众,而今仅剩下了不到半百之数,也俱都挣扎着回复了神智,从无边幻境中挣扎出来。
见得
此人竟是在食鬼练炁,一个个都被惊得亡魂大骇,肉跳心惊。
「醒了?」
陈珩见此也不惊讶,他从袖中取出「浮玉蜃珠」,刚欲施为,却见这珠子的光泽已是黯淡非常,看来是今日多次使用,蜃气不足,需待得再慢慢生化了。
便也收了这件符器,清喝一声,将身一摇,从顶门飞窜出一团白色云雾来,隆隆分出了半百之数,朝蠕动的众鬼一压。
那一缕云絮虽看似轻飘飘,呵气便能吹散,却实有万斤之重。
众鬼被压得眼珠子深深凸出眼眶,喘息艰难,竟是分毫动弹不能,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
「胎息?竟不是真炁?!」
一头毛鬼在一番体察后,大惊失色:
「你竟只分出一缕胎息就能压得我翻身不得,什么来头?你莫非是八派六宗的高足不成?」
「倒是有几分见识,居然能辨出这是胎息,不过,地渊中的鬼物居然也识得八派六宗么?」
陈珩将目看去,淡淡道了一声:
「只可惜,我并非那般显赫的出身。我若是八派六宗的人,又何至于沦落到这地渊里,依靠食鬼来维系修行呢?」
他朝向出声呼喊的毛鬼走去,在群鬼震怖的注视下,伸手虚虚一划,那丝压住毛鬼的胎息便一个窜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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