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和宋茜走到公堂时,沈员外下半边身子几乎被打的血肉模糊,看起来极其凄惨。
但即使如此,无论陈怀礼如何审问,此人都咬着牙死活不肯承认妻子的死和他有关。
这人如此硬气,就连陈怀礼都犯难了。
毕竟沈员外有不在场证明,他如今连刑都上了,对方还是不肯认罪,莫非此案真的不是此人犯下的?
“我来问几句吧。”
宋玄走到沈员外身前,淡淡道:“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吧?”
沈员外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咽了口唾沫,谦卑道:“玄衣卫的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宋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般这种民间的案子,我玄衣卫是不插手 的。但既然插手了,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玄衣卫的规矩估计你也听说过,我问你答,胆敢有半句谎言,接下来,等着你的,就是在诏狱里安家!”
“大人您请问,小的一定不敢隐瞒。”
宋玄嗯了一声,从师爷手中接过审案的记录,从头看了一遍。
“昨夜你在谁家喝的酒?”
“回大人,小的在好友王石的家里喝的酒。”
宋玄看了一眼手里的记录,陈怀礼已经审过王石了,对方亲口承认沈员外昨夜哪里也没去,在他家喝醉后住宿了一晚。
“喝的什么酒?”
“桂花酿!”
“酒在哪买的?”
“东街刘家酒馆里买的?”
“桂花酿好喝吗?”
“好喝,醇香,令人回味。”
“酒是你买的吗?”
“是我买的。”沈员外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花了多少银两?”
“二,二两银子。”
“你买酒时,刘掌柜知道你杀了妻子吗?”
“不知道.....”沈员外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但随即反应过来忙道:“大人,小的没有杀人!”
“别紧张!”
宋玄摆手道:“你离开家后,从哪条路去的王石家?”
“从,从城东门。”
宋玄笑呵呵道:“那天城东门正好有人出殡,路上有点堵,你遇到了吗?”
沈员外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貌似那天好像真的有人出殡,当即心里放松了一些。
“遇到了。那天人确实很多,小的在城东门等了半晌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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