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吞入腹中,才有了如今风光的薛宅。
父亲大怒之下,直接病倒,没拖月余便西去,剩下母亲和幼弟一脸凄惶,李沐芷只能打起精神来张罗后事,父亲刚刚下葬,薛阳就出现在他们李宅,手持地契,宣称李宅低了债,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安身之所,派人将她们母子三人赶了出去。
那时天寒地冻,他们身无分文,躲在破败的旧屋子里,还要时不时为乞丐流氓的骚扰忧心,才不过一日,母亲就病倒,发起高烧,幼弟除了哭就是哭,又累又饿又冷又怕,李沐芷抱着幼弟,扶着母亲,只觉得仰天无泪。
在最绝望的时候,薛阳出现了,李沐芷恨不能杀了他泄恨,可不待冲上去,薛阳却派人将母亲和幼弟带走,李沐芷冲上去想要拼命,薛阳说道:“放开他们难道要在这里跟你等死?”
“我们就算冻死饿死也不用你这种背信弃义的龌龊小人救!”李沐芷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薛阳一抬手,下人们立马停下,母亲高烧已经开始说胡话,幼弟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了,李沐芷看着他们,无能为力的跪在旁边,刚才激愤的心思瞬间冷却。
“若是不想他们死,就吱一声。”薛阳淡淡说道。
李沐芷咬着唇,问他:“说罢,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薛阳蹲下,捏了捏她的下巴,李沐芷铆足力气拍开他的手,薛阳也不生气,冷嗤道:“你们李家上上下下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可以跟我交易?”
李沐芷讥讽道:“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你这种卑鄙小人,无利不起早,若没什么值得你惦记,你会来这里?”
薛阳点点头,赞许道:“李小姐果然聪慧,你既这般聪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猜出我今日过来愿意救你母亲和小弟是为了什么。”
李沐芷盯着他,薛阳眼里幽深无边,她忽地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去想,见她这般神情,薛阳反倒笑了:“聪明。”
他拍拍身上的雪,吩咐道:“把李夫人和李公子找个地方安顿好,再请个郎中给她瞧病。”
李沐芷忧心忡忡看向母亲和幼弟,哭都不敢哭出声。
薛阳居高临下睨她一眼:“既猜到我所图为何,就请吧。”
李沐芷低头吞下眼泪,愤恨道:“你若是这种贪图美色之徒,怎会得我父亲赏识?我不信你肯为了得到我,愿意善待我母亲和幼弟,说罢,你到底想干什么?”
薛阳伸手又捏了捏她的下巴,冷哼一声:“死是最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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