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别瞒着我。”薛阳半晌又问道。
徐阳天迟疑了下,随后说道:“命是保住了,只是此番受损严重,她素来底子就不好,又常年郁结难安,身体早就糟蹋瞎了,日后,好生将养着,药也断不了,恐怕,再难有身孕了。”
薛阳如遭五雷轰顶。
屋子里李沐芷的哀哼时不时传来,下腹疼得厉害,痛得有些失去意识,徐夫人和翠云急得一头大汗。
徐阳天陪着薛阳在外等着,谁都知道,这是要落胎了。
留了那么久的血,这个孩子命再大,也保不住了。
薛阳的心开始抑制不住地疼了起来,他猝然弯腰,无力起身,双手揪住心口位置,大口喘着气,眼前再次发黑,身形晃了几晃,险些摔倒。
徐阳天迅速在他脖颈后几个穴位处按压一番,薛阳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他不肯离去,便靠着墙站着,痴痴地望着李沐芷卧房的窗户。
徐阳天心知肚明,薛阳这是急火攻心,忧心过度造成的。
素常见薛阳待李沐芷并不上心,怎料今日竟是这般田地,料想他们两人之间还有更深一层纠葛,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屋里屋外的人都不好受,折腾到快后半夜,李沐芷的声音才渐渐低下去。
徐夫人走了出来,满身疲惫,徐阳天冲上去扶住她,疼惜不已,徐夫人却没有看自己的丈夫,而是向薛阳走去,掏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地递过去:“是个成形的女儿。”
薛阳猛然向后退了两步,竟无法再上前,连看一眼都不敢。
徐夫人见他这般情形,为难地看了一眼丈夫,徐阳天接了过去,唤来一直守在旁边的富贵,让他好生安置了,才算完事。
少倾,薛阳问道:“她怎么样了?”
徐夫人答道:“刚才喂了药喝下去,这会儿睡下了,翠云陪着呢。”
“身体怎么样?可还有性命之忧?”薛阳再问。
徐夫人摇摇头,简单解释了下,说的话跟徐阳天刚才告知的相差不大,薛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此时再听,面上再没别的起伏,只点点头,声音极轻,拱手诚心诚意说道:“这几天实在太过劳烦嫂夫人,薛阳在此谢过,诸般事宜,不胜感激!”
徐夫人见他行此大礼,忙推辞,冲丈夫使了个眼神,徐阳天上前拉起他,说道:“行了,咱们之间何须说这些见外的话。”
薛阳仍旧有些不放心,徐阳天心疼自家夫人,女儿又太小,还离不开娘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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