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处绣什么花样。
虽然张妙仪说得轻巧,但她心知肚明,这门突然的婚事根本不会成,到时候得罪了她,再画的花样不好,更是件难事。
直到薛阳过来,她还在发愁。
薛阳问了要衣服的人是何身份性情,便坐在她对面,同她一道想着。
李沐芷转着花样册子,薛阳伸手便夺了下来:“你手上有伤,别乱动。”
薛阳看着她,此刻的脸同昨夜被他掐住脖颈的女子交错,他莫名的心虚,好像真的伤过她一样,扭开头,不再看她。
视线落在桌子上,两人写的字满满对着,最上面的是薛阳写的狂草,他心忽然一动,提议道:“若是她不喜画,咱们换成字如何?”
李沐芷闻言立马直起腰,来了兴致,问道:“此话怎讲?”
薛阳朝着书桌努了下嘴,李沐芷看过去,也留意到了浮上的狂草,她忙起身,动作太急,左脚拧到痛处,嘶了一声,就跑到桌前,拎起纸,盯着看了片刻,一点头道:“成!”
薛阳弯起唇角,笑道:“慢着点,刚才又磕着了脚是吧?”
李沐芷压下心头狂喜,再次盯着纸张:“你的话提醒了我,一直以来是我将脑子拘着了,男子的衣衫就银线金线描边,女子的就花鸟做花样,没有将眼界放开,其实这世上,万物皆可颂,我何不拿来用作花样呢?”
薛阳从未见过她如此开怀的神情,被她的欢喜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还不忘嘴欠:“那屎壳郎可不兴画,没人稀罕。”
李沐芷被他逗得笑弯了腰,薛阳望着她,也笑得格外舒心。
青梅进来,就撞见这副画面,一时懵住,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家那个内敛自持的姑娘,对面的人是冷面阎王薛公子。
薛阳快速起身向旁屋走去,李沐芷问她:“有事吗?”
青梅答道:“朱家的朱公子过来了,说是找姑娘有事。”
朱泮洋主管她的父亲,事关父亲,她急忙道:“快请。”
薛阳也以为是李默天的药出了什么意外,坐直了身体。
朱泮洋一进来,李沐芷早就站起来等着,简单一行礼就问:“朱先生,可是家父的药有什么问题?”
朱泮洋将拎着的药包递过来:“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切顺利,这是我为伯父配好的药包,按照之前的法子煎和服用即可。”
薛阳重新歪在椅子上。
李沐芷道谢,见朱泮洋又拿出一个药瓶,问:“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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