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母亲也不好一味随着我意,前两年他们问过我对婚事的看法,我想随缘,觉得遇到合适的人就可成婚,不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便由得我去,但进展不佳。”
李沐芷仔细听着他的话,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莫非,今日朱泮洋来也是提亲?
真是稀奇了,要么都不来,要么一道来,感情是商量好的?
朱泮洋接下来的话果真印证了她的猜想,朱泮洋又说了一段话,重点全在最后一句:“不知李姑娘,可愿与我定亲?”
饶是李沐芷随父亲做生意见惯了人情世故,此等场面也是第一次遇到,之前的几次说亲,也都是托的媒人或者相熟的女眷长辈,哪有大小伙子自个冲着前面的?
常听说朱家的主母徐昭环不是一般人物,从不拘泥于世俗偏见,行事磊落,比肩男子,莫非这样的家中教出来的孩子,思路念头都与寻常人不同?
清了清嗓子,李沐芷拿出同上家谈生意的架势,问道:“你为何要娶我?”
朱泮洋似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将准备好的词娓娓道来:“你我两人,家世相当,年龄相仿,性情相投,我欣赏你的为人,有傲骨却无傲气,我踏实,你能干,怎么看,咱们都是相合的一对。”
李沐芷看向他,第一次觉得无话可说。
朱泮洋再道:“我爹娘眼界开明,我也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男子,你若嫁与我,日后还想为云锦坊做事,我半句话都不会多说,女子有点事做好得很,不然镇日窝在内宅,心思都狭隘了,眼睛只盯着一亩三分地。”
他是大夫,见识过太过内宅纷争,伤人性命像是一见极小的事,实在不愿日后自己的后院也是如此烽烟四起。
李沐芷沉思着。
朱泮洋再道:“我爹娶了我娘,一生都没有纳妾,只她一个,我们朱家的门风如此,你嫁过来,往后朱家的女主人,只你一个,我绝无歪心偷香窃玉,娘说过,我有个痴傻劲,全在医药上,像根木头,半分风花雪月也不懂,所以这点你可放心。”
李沐芷被他说得一愣一愣。
朱泮洋最后添一把火:“我娶亲后,虽然还同父母住在一处,却会另辟院子,同父亲母亲居住的地方,隔着一个花园和一个池塘,他们也不是挑礼的人,逢年过节,凑一道吃顿饭,其余时间不必在一处,更别日日请安,你累,母亲也累,咱们有小厨房,吃穿用度都能解决,家里的银子我会留一半周转用,剩余的全交由你保管,绝不苛刻你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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