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随即收回了视线,正襟危坐。
李沐葂率先笑了下,冲她打招呼:“沐芷,你回来了。”
大伯朝着她身后的薛阳看去,满脸不悦,但没出声。
姑母沉不住气:“今日咱们李家人一道说说话,外人就不必在场了吧?”
李沐芷看似不在意道:“他是我李家贵客,无事不可听,姑母大伯有什么话就说吧。”
姑母满脸不悦:“你姑父伯母今日都没来,你看不出吗?”
李沐芷低着头,准备使她的拿手好戏,对他们接下来的所有话都充耳不闻。
姑母和大伯显然见惯了她这副架势,话变得咄咄逼人,尤其大伯,一张训斥的嘴脸,话越发难听:“你父亲刚没,难道你对长辈就副没大没小的样子?你父亲从小对你的教导,都喂了狗了!还镇日跟个外男不三不四,出双入对,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若是尚有一代弄点羞耻之心,速速将他打发了出去!”
李沐芷觉得话过分刺耳,不待开口,薛阳已经先她一步说道:“不让我这个外人在,莫非你们李家人准备关起门来欺负她孤女一个?”
话里满是讥讽。
说完,他假意四下看去,挑了个椅子大喇喇走过去,一屁股坐下,伸手示意:“诸位请讲。”
姑母大伯都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在言语上造次,但领教过他的软硬不吃,不想触霉头,双双都哼了一声,谁都不肯接他的话。
李沐芷站在中央,像是被审问的犯人,薛阳靠在椅背上,视线轮流从大伯姑母堂哥脸上划过,心中愈发不满,忽地高声唤道:“青梅!还不给你家姑娘搬个椅子?不知道她接连操劳了好些天,腿上还有伤吗?人都要累死了,还不长眼力,偏这个时候犯糊涂?”
青梅忙答应着,飞快搬上一把椅子,玉竹更是体贴,端了一杯凉茶过来,让李沐芷坐下喝两口。
谁都能听出薛阳的指桑骂槐,明里暗里说他们不开眼,这个时候上门来闹事。
李沐芷面色四平八稳,除去因为过度劳累精气神看着差,其余倒是与平日无二。
大伯给自己儿子使了个眼神,李沐葂领了命,心中为难,又不敢违拗父亲,只得艰难开口:“沐芷,你伤了,可有吃药?”
末了,来了这么一句,大伯和姑母都露出不满的神情,李沐芷却抬眼看他,微微颔首:“多谢堂哥关爱,药有喝着。”
“哪里伤着了?”
“左膝。”
“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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