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被父亲送到这里,学成后归家,这些年,从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变成了现在逃亡的孤儿,期间心酸,不可言说。
季冬师父心疼得不行,不住地摸着她的头,师徒二人聊到深夜才散。
季冬师父却没回自己房间,而是来到阿姐房中,推门见她也没歇着,便气愤愤说道:“原本以为芷儿随了亲生父亲,日后会比留在山里过得好,可你看她现在心力交瘁的模样,哪里是过得好?男人的话几句能信得过的?还娶了个不知所谓的妻子,这些年来也没见善待过芷儿,可现在她还得为他们两个照顾孩子!这世道上哪儿有地说理?”
孟冬师父叹了口气,痛苦地闭上眼:“他日咱们两个闭眼,怎有颜面去见阿芷?”
季冬师父心情沉重道:“好在现在孩子来这里了,日后有咱们护着她,必定不会再让她受苦。”
孟冬师父恨恨说道:“都怪李默天这个畜生!当年就是他害了阿芷,到如今,还要连累芷儿,若不是他的贪念,怎会有今天!”
季冬宽慰姐姐道:“阿姐,往好处想想,即便李默天再不是东西,可是咱们终归有了芷儿,你看她音容相貌,同她的娘多像。”
孟冬摇摇头:“当年你我姐妹为了隐居避世,来到这里,图的就是让所有康家村人都能安居乐业,没想到咱们要强一生,最疼爱的阿芷却最先离开,我怕,即便咱们再想,也护不住他们母女。”
孟冬眼眶湿了,她低下头,季冬上前拍拍她肩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咱们康家村就是因为有制成金缕衫的本事才遭江湖人忌惮,没想到,现在芷儿也要受这个苦,只要咱们两个老东西在,断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
姐俩又说了盘子话后,季冬起身道:“我去给她熬点汤,这孩子舟车劳顿,定是身心疲劳。”
一开门,却愣在当场,李沐芷不知何时站在门外,面色极为沉郁,她抬起头,声音抖着,问道:“小师父,我父亲同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孟冬闻言腾地从椅子上起身奔过来,季冬试图遮掩过去,刚说了没两句话,就被李沐芷打断:“师父!别骗我了!”
她素来礼重长辈,从未有过无礼之行,今番却截住师父的话头,可见心中悲愤之甚。
“自从我知道自己不是母亲的亲生孩子,问过父亲好多次,我的亲生母亲是谁,在哪里,究竟为何不同我们在一处,可每次父亲都说,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以前他每年只让我来这里待两个月,从那以后,一年中有半年都是待在康家村,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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