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心事。
……
后山少年正在修行,他背负着很多人的机缘在这座人间大陆慢慢崛起,等待在某年某月的某天,能够破开这个世界的格局,成就很多人的期望。
而他的那位喜欢头戴笠帽,身披破烂麻衣,脚穿草鞋,整日拎着一把古刀的生死之交,却在遥远的江心湖畔边,跟在天地神院的周教习身后,学习一个“礼”字。
关于这一点,阿刁很苦恼。
自从来到天地神院,过了周例外敲门过眼的第一关,后面又陆续通过了学院另外的四门招生考试后,经过一些繁琐的入学程序,他终于正式成为天地神院的学生,并且在很多人羡慕的目光中,成功的拜入了周教习的门下。
虽然这样的成功,在他看来是很失败的一件事。
但是周例外的本事他是亲身领教过的,所以对于在神院的修行,他还是稍稍有一些期待。
虽然对于那个喜欢摆脸色,装着一本正经,总之给人感觉很臭屁的周教习没什么好印象,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老师,所以多多少少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最重要的是,当初周例外用一支平平无奇的长笔,便能穿透自己几乎毫无破绽的刀势,指向了自己的眉间,单是这份本事,就够阿刁学一学的了。
强者,需要尊重更强者。
这是阿刁的心声。
今天是阿刁来到神院的第十天。
这十天里,他几乎什么也没做,愣是被周例外摁在书桌前写了十天的“礼”字。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天地神院某间学堂内,阿刁一本正经坐在书案边上,那把古刀被他放在一旁,笠帽也被他取下,露出了满是汗渍的宽敞额头。
他那双清亮无比的眸子正仔仔细细盯着书案上的一张白纸,原本用来握刀的右手拎着一支沾墨的笔,此刻正一笔一划很是认真的写着字。
那张白纸上笔墨渲染,很快便写满了字,无数个大大小小笔锋不同的“礼”字赫然成型,隐约间能看出有几分文字的功底。
阿刁写个不停。
他也确实不敢停。
因为周例外就站在他身前。
身穿青色长袍,头戴一顶高阔黑帽,左手拿着那本厚簿,右手持一长笔,面容刻板端正,不苟言笑。
像个监官一般居高临下审视着阿刁,默然无语。
直到阿刁身前书案上的白纸都已写满,少年这才微微抬起头,终于是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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