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刁在挥出下一刀之前,低下头看着那片断碎的衣角在风中坠落,突然间,他的眼中刀光更盛,随后刀势直下,声音也突然变大,犹如惊雷炸响:“第两千刀!”
话音刚落,一片澎湃刀气骤然升起,随风激荡,再一次斩进了那条剑流之中。
两千刀之前,刀气出之则消,入水则灭。
两千刀时,刀气声势渐起,巅峰刀气已凝聚十之有一。
一刀断水,溪水仍在流淌,只是在场的两位少年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刀气接触剑流的那一瞬间,本是带着锋利剑气的漫漫溪流间突然出现了一道极细的缺口,虽微不可见,却真实存在。
百里断江藏剑的双眸微微有些晃动,他立剑身前,不再说话,无数锋利剑气化作一条白色瀑布当空而上,倒流而起,将那股切入溪流的刀气驱逐殆尽。
直至此刻,百里断江仍然掌握着场间的局势。
他的剑意将阿刁的刀气死死压制住,任凭对方出刀不断,却始终无法带给自己更多的威胁。
可是他却无法真正放松。
南山剑意反而愈发强烈,甚至有些急迫。
因为阿刁的两千刀之后,以那道切入剑流的刀气为契机,他的出刀速度变得更快,一刀一刀没有间断。
每一刀的落下都带着比上一刀更强的气势。
如此反复叠加,以至于当阿刁再一次抽刀而出,如果百里断江记得没错,这应该是对方所挥出的第五千刀时,那股澎湃的刀气已经能在剑意溪流和瀑布之间斩出一段尺许长的切口。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一次的切口虽短,其间暗藏的刀气却太过于凛冽,即便自己的剑意再强势,以主场的优势也无法将其彻底驱逐。
阿刁身上的破烂麻衣早已在百里断江无处不在的剑意之下变得更加破烂,甚至是裸露在外的结实肌肉也已经被剑意侵袭,出现了很多个仿佛古树年轮般的可怕剑痕,有血色从剑痕中渗出,只是很快便被刀气蒸发殆尽。
带刀少年无动于衷,眼中刀光依旧,嘴角冷笑不止。
他只是挥刀,如同在天地神院的练武场中一样,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一把剑而停下片刻。
直至挥至两万刀,刀气凝聚于最强巅峰。
只要在这两万刀之前百里断江无法将自己击败,那么无论对方是倾尽全力或是有所保留,到那时候,自己都不会有半点畏惧。
更不会落败。
他对自己的第两万刀很是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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