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自裂口而入,穿透了道袍和里面的夹层,触碰到了不苦的皮肤。
一丝极冷的痛觉在瞬间传遍至不苦体内的每一根神经上。
他皱起眉,凝视着百里断江。
对方却毫不理会,所有的心神尽皆聚集在长剑的锋芒处,南山之剑仍在往里直刺,已经深入半寸有余,不苦的道袍被血色浸染,变成鲜红一片,鲜血顺着长剑往擂台间缓缓滴下,凄厉且血腥。
百里断江眼中冷意渐甚,他没有去看不苦的表情,只是听到对方稍显痛苦的轻吟声,知道这第二剑已经让不苦有些吃不消。
他原本倾身向前的身姿忽然止住,那把长剑也在不苦体内停止了前进的趋势,他最终还是说了句“若是现在认输还来的及,没必要白白丢了性命。”
不苦只是摇摇头,片刻后说道“你还剩最后一剑。”
百里断江闻言皱起眉,沉默了刹那,说道“我这第二剑还没结束。”
“该结束了。”
不苦声音有些低沉,却还是那般平静。
百里断江轻咦了一声,不再犹豫,右手蓄力,准备继续出剑,却发现无论自己再怎么用力,这一剑都仿佛卡在了不苦的筋肉中,仍是半寸的伤口,再不能进去分毫。
他有些疑惑,于是便抬起头,平视着前方,只是一眼,便直接愣在了原地。
因为不苦不知何时抬起了自己的右掌,握住了自己的长剑。
剑锋深深的卡进了他掌心的纹路之间,将其割裂,深陷其中,鲜血以汹涌的姿态流出,将整把长剑都染红。
不苦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是紧紧的握住那把剑,任凭百里断江如何用力,也再无法将剑口刺穿自己的胸口,到达心脉。
百里断江盯着不苦的右掌看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眼中的冷意渐渐凝结,仿佛成了永恒。
他最终将剑自不苦的胸口收回,在道袍和那只右掌之间缓缓摩擦之后,悬停在了半空之间。
剑身尽红,带着刺眼的血芒。
落入百里断江眼中,不免有些嘲讽的意味。
不苦胸前的剑口仍在流着鲜血,掌心间的伤口更是深到足以见骨,疼痛感始终存在,剑意也依然纠缠在伤口之间,只是不苦毫不在意,反而愈发平静。
已承受两剑,但他仍站在擂台上。
从剑的数量上来说,他已经占据了优势。
但他知道,百里断江的第三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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