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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走近,王麻子就唾液分泌加快,肚子也叫得更欢实了。
“啧儿,总算是能吃口热乎的了!”王麻子咂巴着嘴说道。
等轮到他时,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固了,他错愕地道:“ 怎么又变少了?武总督不是才让人运回来一批粮食吗?”
那稀得可以当镜子照的粥,浮着的米粒,屈指可数,除了这,也就还有一块放了不知多久的光饼。
伙夫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就着吃吧,这粮食是一天比一天少,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王麻子撇了撇嘴,端着碗,在伙房的角落,寻到了张三,他靠在一旁,缓缓蹲下。
他抿了口粥,摇头道:“啧儿,没啥味儿,这哪是给人吃的东西!”
“还好,王麻子我有个宝贝,”王麻子神秘兮兮地从衣服里,掏出一块醋布。
浓烈气味扑面,人长时间没有清洗的酸臭、汗液的腐味,混着劣质醋发酵后的涩味。
很是上头。
他浑然不在意,放在粥里荡了一会儿,就心痛地拿起。
“还得是这个,美味!”王麻子喝了一口,赞不绝口。
他就着粥,啃着光饼,含糊道:“三儿,要来点不?”
“你说,咱们每日拼死拼活地,守在这固原,到底是为了什么?”张三盯着碗里的稀粥,喃喃低语道:"军饷拖欠,粮食也被克扣。"
王麻子咽下口中的食物,拍了拍张三的肩膀:“三儿,虽说现在日子苦了些,但咱不是换了个新皇帝嘛,说不准朝廷的粮饷已经在路上了,咱们就能吃饱饭。”
“而且万一到时候,还顺便把咱们欠的月饷给补上……”
他的月饷,前几年还能发个三成,后来一直在减少,如今已经欠了三年。
王麻子不懂算数,不过想来应该够他买三年的粟米,再添置几件冬衣。
“啧儿,到时候咱天天吃白馍馍。”
“嘿嘿,朝廷?” 张三冷哼一声:“换了个新皇帝又怎么样,这都一年了,外面的流寇越来越多,上面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
“我还听说了,这一年我们这不是跑出去了不少人嘛,虽然成了流寇,可天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日子过得比咱们这好多了!”
“你是听谁说的?”王麻子疑惑地问道。
张三道:“营地里都传遍了,听说总兵大人还想找是谁,不过现在都没找着。”
王麻子沉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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