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哭醒了。
“哎呀!”
“她怎么尿了?”
童子尿浸透几层布,把吕福宝的衣襟都弄湿了。
范离大笑:“如果用这尿灌溉田地,收成比清水灌溉的还要好,这叫有机肥。”
“我去换衣服!”
吕福宝哪有空听他胡诌,抱着啼哭不止的小貂蝉,慌慌张张逃进里屋。
等她走了,范离也收敛笑容。
“清水浊水这种简单道理,嘉靖帝不可能不懂。”
……
…………
“不因水清而偏用,也不因水浊而偏废。”
“长江水清,黄河水浊。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
“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黄河之水也灌溉了数省两岸之田地。”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懂?”
御座上,嘉靖帝身穿道袍,长须捶胸,一副仙风道骨的神仙模样。
御阶下站着两名大臣,都是须发皆白。
一人是次辅徐阶,另一人却是在云梦山外呕心沥血的张居正。
“可是……”徐阶还想争辩。
“哼?”
嘉靖帝目光转冷,语气森然。
“徐阁老,朕说话已经不管用了?你准备扶持自己的主子上位了?需要朕提醒吗?你的主子重伤昏迷,能不能醒来还难说!”
“陛下!臣岂敢有不忠不孝之心?”
徐阶‘噗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张居正无奈,也只好跟着跪下。
徐阶一边磕头一边道:“臣只有一位主子,那就是陛下您。普天之下,亿万生灵也只有一位主子,就是陛下您呐!”
“岂敢。”
嘉靖帝冷笑。
“朕岂敢妄自菲薄?”
“这天下除了大明,还有魏汉吴楚,对了,还有个大慈。”
“普天之下亿万生灵,主子可不止一个。”
“就连在大明境内,主子也未必只有一个。”
“徐阁老,昨晚你去太子府,对着昏迷中的那位痛哭流涕,难道不是在表忠心?”
徐阶惊得脸色惨白!
他难以置信的望向嘉靖帝,显然没料到,帝王竟在自家太子的府内安插眼线!
徐阶再次拜服,浑身颤抖不已。
“臣……”
“微臣……”
“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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