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言好人啊!
范离很想把薛素素的画作免费赠与他,可惜,这会显得极不合理。
所以,该走的流程还得走。
“这我很为难啊……”范离一脸不舍道:“花魁昨晚才将这幅画赠予范某,今早范某就将他卖给状元公?这要是传出去,世人都要笑话范某是只知金钱、不懂风月的俗物了。”
陈德言却听出,范离的态度并不坚定。
他心说有戏,努力在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范老板这样说就不对了。”
“商人重利轻别离,戏子薄情如一面,此乃世之常理。”
“范老板应该坚守本心,一切以利益为重!”
范离点点头。
这就是大明状元的口才?
还挺欠揍的。
“范老板这是答应了?”陈德言窃喜道。
范离叹了口气。
“唉!”
“如此看来,范某是不配消受薛大家的雅作了。”
“也罢!”
“俗话说宝剑配英雄,绿水伴高山,范某确实应该为它寻一个有缘之主。”
陈德言大喜:“那就请范老板开个价吧!实不相瞒,我颇有家资,一定不让范老板吃亏就是!”
呵!
这流程走得可太顺了!
陈德言都开始炫富了?
这要是不狠狠宰上一刀,简直对不起范氏商行的金字招牌。
范离故作沉吟道:“状元公让范某开价,实在是为难范某。风月雅事一向都非范某所长,何况薛大家墨宝,岂能由我这样的庸俗之人定价?”
陈德言听得连连点头。
“对对对!”
“你说得很对!”
范离强忍翻白眼的冲动,继续说道:
“依范某看来,唯有情操高尚、志趣高雅、学富五车、有大才情之人,或能品评薛大家的画作,为其定价。”
“而且范某觉得,状元公您正是这样的人物。”
陈德言兴奋得满脸通红。
他昂首挺胸,像一只雄鸡。
“范老板过誉了。”
“德言不过是寒窗苦读多年,在几万儒修中侥幸拔得头筹,成了这一科的状元。”
“其实当世多有大儒存在,比如那吕城的文信侯、隐世不出的鬼谷子,都是德言的前辈楷模。”
“德言仍需继续努力,才有望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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