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无法完全驱使的阳间人口变成令行禁止的鬼军,这确实是鬼王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就不知道出手的是鬼子的还是鬼母,又或者是那位句留部鬼王。”
宫梦弼叹了一口气:“岳府神兵正在同勾留部鬼王打仗,鬼王肯定无暇插手,就不知道是鬼子还是鬼母所为。我所担心的,是鬼母与吴王勾结,串通一气。吴王召开修禳大会、水陆法会,若说与此事毫无牵连,就让人难以相信了。”
施婆婆道:“凡事都得做最坏的打算,但我以为这恐怕就是事实了。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能够驱使正神、又能驱使邪魔外道,除了吴王与鬼妃连手,只怕没有第二个可能。”
宫梦弼脸色阴郁:“那此次遭劫的,恐怕就不只是吴宁县了,吴地所属,恐都要遭殃。”
施婆婆眉宇间也都是愁云:“果真是国之将亡。”
她看了一眼神色郁郁的宫梦弼,安慰道:“我们所能为,不过是尽己之能。而且情况也未必有我们想的这样遭,吴宁不过是小地方,修行人少,大神也少,但府城、州城又截然不同,并非他所能一手掌控。”
“哪怕是吴宁县,不也有我们?又安知其他地方不会有如我们一般的仁人志士呢?”
宫梦弼道:“我没事,也不是在自责。只是惋惜,只是可怜。我总以为,生命可贵,人命关天,是非常要紧的事情。看着这样的事情,心中不痛快罢了。”
施婆婆道:“你没有钻牛角尖就好。我们是狐,虽然力小势微,但也灵活多变,若是陷于窠臼,反而不美。”
宫梦弼勉强笑笑,知道婆婆是在点他。
宫梦弼虽然秉持善念,但确实不是易欺之以方的君子。
他把目标还是专注在眼前事上,其他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便以最坏的打算来看,那对我们来说,反而更轻松一些。城隍是正神,不能亲自下手杀人,只能在引渡阴魂上做手脚,本地有斑寅将军杀人,其他地方可没有能抓换人魂为伥鬼的恶虎,西麻山这伙鬼仙,定然是要忙疯了的,我们反而要少一个敌人。”
施婆婆欣慰他能转换过来心绪,“正是如此,于我们而言,就少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宫梦弼道:“这难缠的对手,就留着日后再应付吧。”
施婆婆点了点头:“我们要应付的无非两个,一个是城隍,一个是斑寅将军。不过这两个对手,已经足够难缠了。”
施婆婆站起身来,慢慢踱步:“斑寅将军我可以对付。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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