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了?
……
朝堂上空荡荡的,来上朝的公卿骤然减了大半,气氛压抑凝重。
“陛下,如今我等出入依然被衙役跟踪监视,形同囚犯,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孔融率先打破沉闷。
满宠搜查各公卿府邸,虽然一无所获,但是他却知道,那投运绢帛之人九成就隐藏在这公卿之中。
所以几乎每个家中有马车之人都派有衙役暗中监视。
只不过那些衙役又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所谓暗中监视很容易就变成明着跟踪。
随时跟着个“尾巴”,自然让公卿们感到不爽,感觉就跟囚徒差不多。
“陛下,许都城内如今已经人人自危,怨声载道,长此下去,必会令人离心离德,陛下不可不查啊,”孔融痛心疾首道。
今天半数以上的人称病不上朝,算作对天子纵容满宠无言的抗议,天子岂能不重视?
“不来上朝,又是要逼迫朕收回诏命么?”刘协压抑着怒气,淡然道:“此前虽赖刘卿运筹帷幄,侥幸平定袁术之乱,夺回玉玺。
但泄露消息之细作,依然隐藏于许都未除,朕想来,时刻如针芒在背,如不揭露此人真面,任其随时向外泄露消息,我朝堂上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故而如今诸卿虽然不便,还需再忍耐些时日。”
刘协想来若不把这奸细抓出来,无论他们在这里商议什么,都能传到刘备那里,那以后这上朝,什么重要的事都不敢商议了。
所以刘协下定决心,无论耗费多大心力,一定要把这跗骨之蛆给揪出来。
孔融没想到皇帝如此决绝,继续道:“可是……如今许都城内人心惶惶,均传言陛下此举乃借查探奸细为由,任用酷吏,打压士人。
此前来投不少士子,现今也全都悄无声息离去。”
他又指了指这空荡荡的朝堂,疾首蹙额道:“陛下真以为这些人是在装病,逼迫陛下收回诏旨么?
臣听闻,实则已然有人准备偷偷逃离许都了啊。”
“什么?”刘协不禁失声。
他本来以为众公卿只是对被跟踪监视感到不满,不过等把奸细抓出来,恢复正常秩序之后,大家的不满情绪也就散了。
可是绝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来投的士子竟然都已经走光了,这些士子虽然有本事的并不多,可是他们逃离许都之后,必然把对朝廷的不满散布四方,以后真有本事的人谁还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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