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挤出三个字。
他还真没预料到,攻打区区一个地主大院,能死伤数百弟兄。
不屠杀顽固抵抗之人,如何能泄得心中之愤?
他们西凉军本来就是靠杀戮与劫掠起家的,在他的命令下,疯狂的军兵立即冲进这座屹立数百年的大宅。
没有了韦络这个主心骨,韦氏青壮早已成为一盘散沙,在已经近乎癫狂的西凉军杀戮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很快整个大院里便被杀的堆尸如山,血气冲天。
疯狂的杀戮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大宅内已经再也没人抵抗。
郭汜披着黑色大氅,长枪横在马前,信马由缰,踩着韦氏青壮的尸体前行。
直到韦氏大宅的正厅内,郭汜跳下马来,神色冷峻的坐在主位上。
他举目四望,这所谓百年豪族的正厅,装饰也不算多么奢华,反而显得有些古朴。
不过正是这古色古香的内饰,更显露出诗礼之家的底蕴与父子丞相,四世封侯的荣耀。
只是,这些往日的荣耀在郭汜眼里,屁都不是。
他就是要杀光这里的所有的男人,抢走所有的粮食,占有所有的女人,谁又能奈何的了他?
这时候,伍习推推搡搡的把韦胄给押了进来。
刚才韦胄站在墙头上,眼睁睁看着韦氏家族青壮子弟惨遭屠戮,心里早已万念俱灰。
不过这也是早在他预料之中的事。
宁愿站着赴死,也不愿苟且求生,这是他们韦家的门风。
而且他早已经将嫡子送去了许都,能够逃过这场灾难,已经了无牵挂了。
正当他准备慷慨赴死的时候,却被匪兵俘获。
韦氏家族的家主,怎能让他那么容易就死?
想要死,也得先让郭将军点头才行,于是便被押了进来。
韦胄性格刚烈,即使被推到郭汜跟前,依然高昂着头,不用正眼瞧他。
这就是世家子弟的高傲之处,眼里怎能看得上这么一个粗鄙屠夫?
这举动倒把郭汜给气乐了,他站起来,上下打量着韦胄,冷笑道:“你方才不是说,朝廷天兵一到,会让我粉身碎骨么?
如今……朝廷天兵在那里?
粉身碎骨的又是谁?
我看是你们韦家吧。”
“倒行逆施,多行不义,天怒人怨,早晚天必收之,”韦胄腰杆挺得笔直,丝毫没有卑躬屈膝之像,断然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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