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他头戴玉冠,却身披大氅,脸色红润,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加上内侍们为其梳洗装扮非常得体,没有了远征塞外的疲惫,反而年轻了几岁。
“都起来吧,”徐宗文的声音依旧是从前那般中气十足且带有帝王的不怒自威,“皇帝上戎车,”徐宗文对长乐帝徐元拓说,“其他人就别凑热闹了,回城吧!”
“遵旨……”
内侍华福子小心翼翼搀扶着长乐帝上车,自己暗自退了下去。
驷马戎车之上,徐宗文带笑观察着大孙:“不要学你阿耶,政务固然重要,身体更为重要!要劳逸结合不要一直伏案,军政不都有两府处置么?你批红就行了,要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徐元拓的眼圈有点黑,很显然是处理公务到了深夜,胡子也长了些,身子看上去比一年前瘦了。
徐宗文早已得知他从乾元殿搬到了前朝,他很欣慰,自己没有看错人,大孙是个合格的继承人。
徐元拓攥着祖父冰冷的双手,眼中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他有些哽咽:“阿,阿翁!您才是要注意身体才是。大宁不能没有你!”
徐宗文先是一愣,然后淡淡一笑,他将另一只手搭在大孙手背上,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热他舒了一口气:“大宁可以没有任何人,没有咱没有你没有你阿耶都一样,但是大宁不能没有百姓,这一点你可明白?”
“孙儿明白,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徐宗文非常满意:“你说的很好。就是这个道理,只有爱民,国家才能长存才能兴盛,希望你不仅是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倾尽余生之力去完成。”
徐元拓抽噎着答道:“孙儿一定不辜负阿翁期望。”
“老十七!”徐宗文歪着脑袋叫了一声,身后跪着的岐王徐权麟立刻直起了身子:“阿耶,您唤我?”
徐权麟上了车,徐宗文拉着大孙神神秘秘卖了个关子:“你十七叔有奏疏要上给你。”
徐元拓正色道:“十七叔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了,一家人不是生分了吗?”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徐元拓早就听说了宣室殿的事,老十七和几个藩王联名拥立秦、晋二王,但是这个秘密他一直埋藏在心里。
“陛下毕竟是大宁朝的皇帝,臣虽然辈分上高一些但还是知道君臣之别的,这是臣为了大宁藩王们上的奏疏,事关国本请陛下一定要看仔细了。”徐权麟的话既公且私,不失礼仪也尽了臣子本分。
徐元拓接过奏疏,开始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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