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厌闻言淡声道:“曹公与荣太傅不和只是于政事之上有所分歧,二人年纪相仿又曾同为朝中砥柱,贤臣之间多少都会有惺惺相惜,而且宋家近来与世家那边走的太近,陛下教训一下他们也是好事。”
“就你精明。”安帝睇他一眼。
他走到一旁棋盘旁坐下之后,便朝着他道,“过来陪朕下下棋。”
萧厌抬脚走了过去,绛紫袍底卷过桌边,径直便坐在了安帝对面。
桌上摆着紫檀木棋盘,安帝落下白子后才问:“朕听闻你将积云巷那宅子给了宋家那个小娘子?”
“没给,铖王妃出了一万三千两银子买的。”
“你就哄朕,那宅子先前多少人想问你买,别说一万三千两,就是三万、五万的也没见你松口,如今倒是半送给了人家女娘,怎么,与那小女娘就这么投缘?”
萧厌没去看安帝笑盈盈的目光,仿佛完全听不出他话中探量。
他只是拿着黑子落在棋盘上,垂着眼睫说道:“是有几分投缘,若不然微臣也不会在那么大的䧿山上将人捡了回来。”
“陛下也知微臣近来正为着漕粮的事情操心,那几个世家跟个乌龟壳子似的找不到破口,臣正头疼呢,老天爷就起了怜惜,这送上门的缘分微臣稀罕得紧。”
安帝闻言顿时大笑起来:“你这人简直是铁石心肠,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微臣就是个废人,怜给谁看?”
“那人家小女娘多可怜?”
“我救她性命,给她安身之所,她有何处可怜,若不然早摔死在䧿山崖底,那才叫可怜。”
安帝像是被他逗笑,心里的那丝怀疑散去之后,瞧着棋盘上越来越多的棋子说道:“也就是你说话这般毫无顾忌,不过宋家近来的确是有些招眼,那宋鸿跟皇后母子走的太近了些,是该敲打敲打。”
完后他又问,
“你可见过宋家的那个外室女,长什么模样?”
萧厌眉心微蹙:“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脸还挺白的……”
“哈哈哈哈哈。”
安帝笑得越发厉害,拿着棋子的手都有些抖,也对,他问一个阉人女人长什么样,跟与和尚问梳子有何不同?
早朝上因被世家打压而有些阴霾的心情变的明朗起来,安帝落了棋子后朝着萧厌说道:
“你这性子也亏得不用娶妻,不然得委屈死人家女娘,不过既然宋家那小姑娘跟你投缘,你又认了人家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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