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槿柔那一瞬间想了很多,可在外人眼里不过是片刻而已,就见方才还狡辩的傅槿柔如同卸了浑身力气,委顿在地颤声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倾慕太子,太子殿下也说会迎我为侧妃,还说等到这次侍疾出宫之后,就与陛下和太后娘娘请旨去傅家。”
“我不知道太后会害太子,我真的不知道!”
傅槿柔掩面痛哭,一半是哭她不该贸然跟太子一起给了他身子结果人死了,一半是哭她今日之后声名狼藉,就连傅家恐怕也不会容她。
殿中所有人看着跪在地上哭的狼狈的年轻女子,却没有半点怜惜之意。
傅槿柔虽然说的委婉,言语之中也说她和太子两情相悦,可说到底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娘与人有了首尾,在宫中苟且被人算计半点都让人生不出怜悯,没人觉得她无辜,反而觉得她咎由自取。
文信侯夫人和周玉嫦看着傅槿柔咬牙认了罪名,未曾牵连其他,都是浑身发软后背浸着汗。
荣玥伸手搀了二人一下才开口:“太子为太后所害罪证确凿,就算没有钱小娘子太子也活不过今日,不过太后身在寿康宫,累年病弱,这禁军中的人为何听她调遣倒是稀奇。”
虞延峰突然开口:“他不是我的人。”
刘童恩眼皮子一跳,就听虞延峰道:“自打中秋宫宴之后,刘统领就回了禁苑强行拿回禁军统管之权,陛下有意让我二人互为掣肘,禁军便一分为二,刘童恩手中拿着过半的禁军。”
“我手下的那些人我都有数,也有专门的册子管理,这人应该是刘统领的人。”
“你胡说八道!!”刘童恩脸色大变。
虞延峰看着他:“是不是胡说,将刘统领手下那些人的册子拿过来一一对证就知,禁军之中每一面牌子后都刻有身份印记,寻常人仿冒不得,只消将其与在职所有禁军一一对证,就能知道他是谁的人。”
“虞延峰!”刘童恩气急。
秦娘子看了眼地上的人说道:“想要他开口而已,何必这么麻烦。”
她从身上挂着的那个破破旧旧却如百宝箱一样的囊袋里掏了掏,取出个药瓶子,从里头倒出一粒丸子扔给石兰。
“给他喂下去。”
石兰接过之后就走到地上那穿着太监衣裳的人身前,那人神情慌乱就想闪躲,却被石兰一把抓住下巴将手里的药丸子塞进他嘴里,然后手下一用力,将那被卸掉的下巴装了回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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