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的枝干朝着四面八方生长蔓延,错横交错的枝干仿若成了一株撑开的大伞,几乎高过了房屋屋顶。
此时那菩提树上冠梢上依旧绿叶层叠,丝毫不被秋意侵染。
棠宁和萧厌站在树下仰头时,明媚阳光从树梢缝隙倾洒下来,让人忍不住微眯着眼。
“这树好像又大了些。”棠宁说道。
萧厌目测了一下:“是大了,当初南境的人将这树送进京城时还以为会养不活,没成想栽在这灵云寺里倒是长得极好。”
这菩提树京中少有,又传言是佛教圣树,本是南边临海一小国送来的“贡品”。
当初这树送进京城时就极为庞大,其他地方不好栽种,后来索性送来了灵云寺,那会都想着这树“长途跋涉”送过来怕会养不活,可没想到不仅养活了还长得这般好。
萧厌伸手比画了下:“就这长的架势,再有个几十年的,指不定能将半个灵云寺都纳进去。”
棠宁带着面纱与萧厌一边闲聊一边朝外走着,外间守着的僧人瞧见二人时都是面露惊讶,有些迟疑着是否要上前护卫,直到萧厌摆摆手,又有缙云带着几人跟随着,那些僧人才纷纷退去。
这寺中前来上香的大多都是女眷,那些身份尊贵的有许多都是在宫中见过棠宁的,反而对于身为皇帝鲜少与官眷接触的萧厌不怎么见过。
棠宁他们出来时刚好赶上早课结束,遇到了不少人,可因着二人大大方方,且身边有侍卫隔着不曾靠近,不少人瞧见萧厌二人时虽然惊讶于那男子容貌出色,倒也没将他和皇帝联系上,更不会有人想到他身边梳着半髻,穿着素色衣裙蒙着面纱的女子会是宫里的皇后娘娘。
二人闲话时模样亲昵,所有人都只以为他们是哪家权贵人家的小夫妻前来上香的。
棠宁和萧厌去了宝明殿上了香,又在寺中转了转,等回甘霖院时已过了晌午。
桌上摆着寺中斋饭,棠宁吃了两口便放了筷子。
萧厌皱眉:“不喜欢?”
棠宁懒洋洋的:“也不是,就是没什么胃口。”之前苦夏,她很长一段时日都多用瓜果蔬菜不进肉食,等着秋来时她倒是突然馋肉了,寺中的素斋做的不差,只是棠宁如今被养的挑嘴的很。
“我不饿,你吃。”
棠宁窝在椅子上跟猫儿似的,窗边阳光打进来照得她微眯着眼。
萧厌见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窗边垂下来的风穗,像极了打盹的猫儿用尾巴拍打着自个儿催眠,他被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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