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让人停了下来,满是嫌恶的将脚边的小孩踹开:
“早点把人给我找到,要不然你们也别活了!”
那两个小孩儿涕泪横流。
张老爷满色难看:“把人带走,明儿个开始带着他们出去给我找,我就不信一个小乞丐还能插上翅膀飞了!”
破庙前的人来的突然,走的也快,等张老爷钻进马车里离开,其他人也带着小孩儿迎着大雨离开破庙。
沈鹤躲在阴影里没有动弹,直到那些人离开有一会儿后无人回来,他才借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
……
沈鹤几乎成了丧家之犬,那两个孩子跟了他大半年,之前他在京中常与人抢食,也不少人知道他大致的模样。
十一二岁,身上有伤,无处容身的乞丐简直不要太好找。
张家虽然在京中权贵里面算不得什么,可他们有钱,不仅买通了衙门的差役四处抓人,张家下人和收买的三教九流以及那些乞丐更是将整个城西翻了个底朝天。
破庙回不去,城西稍能容人栖身的地方都容易被人抓住,京城其他地方又显贵太多巡卫无数,光是夜里宵禁巡逻的人他都躲不开,沈鹤只能被迫留在最为繁杂的城西东躲西藏。
可是张家大张旗鼓的找人,他不仅藏身艰难,连如往常一样在城中讨饭都不敢,饿了两日拖着一身的伤,躲在映荷湖边的廊桥下,沈鹤觉得自己恐怕真活不了了。
头顶的廊桥人来人往,映荷湖边还摆着许多小摊,不时有食物香气飘过来,还有一些衣着精致的女娘笑闹声音。
他模糊想起来,今日好像是乞巧节,是城西映荷湖每年最热闹的时候,那些贵女、郎君都会齐聚这里寻求姻缘。
沈鹤脸色惨白地躲在桥石下的阴影里,脑子发晕的按着胳膊上的伤口,望着几丈外的繁华人间,那里有个浑身精致,插着珠钗挂着银丝荷包的小姑娘,拿着花糕的喂着怀里抱着的兔子。
沈鹤头一次觉得老天爷可真不公平。
他这么拼命地想要活,却连只兔子都不如。
还有那小姑娘,六、七岁的模样,脑袋上的珠花比他看过的张夫人的头花还要繁丽,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外挂着两颗珍珠,脖子里上的璎珞,衣裳上的银线,就连小手上带着的金珠子都格外晃眼,皮肤又白又嫩,抱着兔子笑起来娇娇的,一看就是富贵窝里养出的娇花。
沈鹤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着那兔子从她怀里跳了下来,看着她甩开了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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