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准许在此,心情放松了许多,道;“那我助你。”
张原拨开炉灰,放入木炭,商澹然用素竹扇扇风,暗火复明,张原以竹筅帚洗涤宜兴茶壶,注水待沸,二人四目交视,情意交融,商澹然承受不住这种浓情,先低下头去,双颊晕红,鼻翼微有汗珠,更觉jiāo美难言,让张原很想凑过去亲ěn一下,不过还是克制了,怕惊到商澹然,若澹然认为他轻薄,恼了就不妙了,这个急不得—
水大沸之后,先用冷水数匙瀹茗,避样不会因为沸水伤了茶气,这叫点茶法,烹好茶,张原提了茶壶回到书室,斟上两盏茶,商澹然又为张原读《眷秋解》,商澹然读书声音轻柔,读得也不快,这样不费劲不伤嗓子,可以读很长时间,张原不会让她读太久,大约读了五、六页,便会让商澹然停下,商澹然品茗润喉,他则闭目默诵一遍方才商澹然所读的文字,牢记并加深理解商澹然问;“张公子,你要闭目听书才记得牢吗?”她读书时,张原都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似要睡着一般,商澹然没有见识过张原过耳成诵的本事,只领教迂张原的méng目棋张原睁开眼睛望着商澹然,微笑道;“闭着眼睛才不会分心,不然的话,看着你,总难专心。”
商澹然丽sè嫣然,眼望别处道;“那我考考你,可好?”便柱回翻了几页,随便念一句,张原便将后面一长段琅琅背诵出来,试了几次,无一错漏,商澹然叹服道;“昔日李清照与其夫赵明诚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的书册,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谁说中了,谁先饮茶若是张公子,谁能赢得了?”
张原笑道;“你能赢我。”
商澹然摇头道;“我虽也颇能强记,但远不如你。”
张原道;“我们以后赌别的,不赌这个。”
商澹然很想问问赌什么,脸皮薄,没好意思问。
午时,商氏亻卜人提了两个食盒上山,有四个人的饭菜,这白马山茅舍真成了张原和商澹然的家居一般,傍晚时张原送商澹然和小婢云锦下山至茶园码头,看着商澹然主婢二人上茶,依依不舍,满怀期待。
张原觉得这样读书的日子实在是快活,可惜尚不能添香夜读书,不然岂不是要快活死了,嗯,乐不可极,一下子快活完了也不好,要慢慢快活。
萤窗孤灯,春秋制义,灭烛登榻,星光入室,这一夜又过去了。
次日张原早早起来,洗漱清爽,走到山下码头,就见商澹然和小婢云锦正下船登岸,小婢云锦手里拎着一个网兜,网兜里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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