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枉道来访,咱家也无由结识张公子。”对张原道:“张公子,请上船再细谈。”
邢隆得了张原这番话,心下稍定,具体如何做还要向张原细细请教,比如那篇自辩的奏疏,就想请张原代笔——
张原随邢、钟两位太监再上湖船,钟太监没看到那两个秦淮名妓,问知被张原送走了,笑了笑,邢隆便说:“今日遭逢此事,坏了兴致,不能让两位尽欢,改日再把那两个旧院女郎叫来相陪。”
张原忙道:“不必不必,晚生在国子监就读,监规森严,哪能携妓饮宴,邢公公有事尽管吩咐,若叫了歌妓,那晚生就不敢来赴宴了。”
邢隆也没心思多说歌妓的事,让侍从上茶点果瓜后,摒退左右,商议奏疏、堪舆师以及如何收买人心,张原听邢太监恳请他代笔写奏疏,略一沉吟,就答应了,一篇自辩的奏疏写的好或者差,起到的结果是天差地别的,既然要帮邢太监,那就帮到底,但他要先看看邢太监往常给皇帝写奏疏是什么语气,请邢太监挑几件不太重要的奏疏给他揣摩揣摩,要代拟的话自然要了解这些,邢隆急命那中年幕僚回内守备府去取——
说到有名望的堪舆地师,邢隆道:“金陵有名望的精通玄女宅经术的就数国子监祭酒顾起元了。”
张原愕然,顾校长竟然是风水术大师吗,这个他真不知道。
邢隆道:“顾祭酒曾与人论金陵风水,当时前辈堪舆家说的金陵山形散而不聚、江水流而不留,穿城而过的秦淮河又是西注,与帝都格局‘砂关锁’不相应,不宜作都城,顾祭酒认为这都是为永乐帝迁都作辩解,顾祭酒对金陵城的垣局风水与他人看法不同,认为金陵逆水结力,可以作帝都,但与北京相比,稍欠雄厚壮大,此论影响很大,若顾祭酒肯为咱家说话,那就有把握得多,而且顾祭酒就是金陵本地人——”
邢隆皱着眉头,知道要请顾起元为他宣扬案山开道有益国家社稷绝非一件容易的事,但再难他都要去争取,这是搏命啊,顾起元提任何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又说起收买人心之事,邢隆沉思片刻,说道:“近年金陵对编商当值,给很多铺户带来累累重创多有控诉,朝廷商税其实不高,但地方逐级累加就惊人了,南京榷税使郭祖生是我义子,他主管龙江上下关税榷务,若咱家提出弛商减税的建议,必获民众欢迎,只恐国课征收不足,再遭言官弹劾——”
张原对晚明的商税有点了解,晚明商税看似不高,但收税的关卡多,有皇帝的榷税使、有户部的榷务官、还有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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