町外,今川义元却意外地发现道路两旁站了不少百姓。远远地看到今川义元的赤鸟马印后,随风就送来了百姓们的欢呼和感恩——今川军可从未有过这样待遇。等到今川义元走进了才发现,前来欢迎的百姓正是他从信浓带回的难民。太原雪斋把他们安置在了今川馆周围还未开垦的田地边,他们在得知今川义元班师而回后,就纷纷自发地赶来迎接。队伍中,还夹杂着不少懵懂的小孩子们——他们是从上原城屠杀里救下的孩子。
在百姓们感恩戴德的欢呼声里,今川义元微微红了眼眶。他只不过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明明可以做更多,可以救下更多人,但他没有,因为考虑到了今川家的利益而放弃了——但仅仅这些小事,在可怜的百姓们眼里,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天大恩德。
真是没办法呐……
“多好。”身后轿子里的银杏轻声叹道,“比甲斐那些为了劫掠所得的财富而向大名欢呼的声音,要好上多少倍呢?”
“嗯……”今川义元微微颔首,最终长叹了一声。他还不知道,他在信浓的一系列善举,即将随着老实巴交的百姓们的口耳相传,随着每一个普通人对善意的渴望和赞美,传遍整个东海道,为他带来一个“东海道第一仁者”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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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年(1541)年9月30日,今川馆天守阁内。
“总体而言,这次你办得还不赖,帮我们的盟友扩大了领土,自己也没多少损失。南信浓都拿下了,我们远江北部的防务也就轻了不少。而且武田家之后肯定要花很多的精力在南信浓领土的兼并上,势必会更加依赖我们。”太原雪斋阅读着今川义元此次出征的卷宗,最后还算满意地表扬了几句,不过随后就话锋一转道:
“但是这每月多向甲斐输送的半成海盐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了阻止武田家的屠城——事实上你也只是救了一部分小孩子罢了——还是和我们骏河完全没关系的信浓人——答应了每月多送海盐?”
“是我的问题,老爷子你就别念叨了。”今川义元抿着嘴摇了摇头,在榻榻米上有些烦闷地扭动了一下身躯,“真是没办法呐……”
“海盐都给出去了,现在知道错了?”太原雪斋干笑了两声。
“我就算是错了,也是错在没能救下全城的人。”今川义元却是抬起头,看了眼太原雪斋,“但我不可能因为这个和武田家破盟,我即使再为不满也忍住了,我就是个为了世俗利益而放弃了原则的伪君子,这点上我确实错了。”
“那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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