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这方面想,他只是想着赶紧把银杏头发上的灰尘擦掉,脏死了。
“姐姐说笑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这般过谦?”三条夫人婉转地开口,话里却没留下多少余地,“义元殿下如此知书达理,今川馆也是风雅之邦,今川家的主母又怎会‘不多礼’呢?”
正在帮银杏擦着头发的今川义元莫名被战火波及,一时尴尬,下意识地诌了句和歌为银杏开解道:“方寸得体,自明礼,何须习?”
“日日操习躬醒,终得片刻妥帖。岂有不学之礼?”三条夫人显然为今川义元脱口而出的才气所激赏, 颇有兴趣地道:“没想到今川殿下对俳句也有如此深的造诣?”
“粗通一二,不敢言深。”当着妻子的面被另一个女人这样夸,今川义元可不敢造次,连连逊谢道。
“殿下,贱妾想与今川殿下切磋和歌,不知您可允否?”三条夫人于是又向武田晴信恭敬一礼,低声请求道。
“请便。”武田晴信微微抬手,也是恭敬地回答道。随后他起身挪出了马车,笑着向今川义元点了点头,“五郎的才气我是知道的,你们在马车里对吧。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山里人就到外面骑马去了。”
“这……”今川义元顿时更加尴尬了,试探性地看向银杏。后者柳眉一皱,气哼哼地别过头去,故作生气地不搭理今川义元,转身就轻盈一跃,跳到了马车旁的马匹上。今川义元赶紧举起双手苦笑,示意自己并非故意。
“好自为之吧,先生。哼,去和人家有文化的女子好好对你的和歌吧,小女子才疏学浅,和您搭不上话嘞。”银杏又白了今川义元一眼,这才一扬马鞭和武田晴信向队列前处去了。
·
“女人家最是善妒,弘信大师莫要见笑。”
马车后方的另一辆马车上,太原雪斋和武田弘信目睹了前方马车上小夫妻们的闹剧后,太原雪斋便笑着为自家主母开解道。
“哈哈,岂敢岂敢,明明是我们甲斐的山里人,和风雅之人说不上话嘞。”武田弘信笑眯眯地敲打着放在身前的木鱼。
“是啊,我那徒儿别的不说,附庸风雅可是当世一流。我们主母虽然个性跳脱,但肯定私下里也会因为共同语言的缺乏而遗憾吧,所以才会羡慕贵家主母那样的才女,能和我那徒儿这般交流。”太原雪斋揣度着女人心思,打量着前面马车的状况,却忽然发现本该是志得意满的三条夫人居然比银杏更加闷闷不乐。
“只是……到底是谁羡慕谁呢?”武田弘信发现太原雪斋也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