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做不了。
太子慢慢站起身,嘴角仍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杨芸钗,声音微沉:“紫晶珠子乃琅琊白壹所赠,锦帕亦同,她让阿息转交给我,让阿息同我说,倘若我将此珠子送与你,你定然会欢喜。”
杨芸钗眼落在眼前精致高雅的大红地毯上,一瞬不瞬的。
“你果然欢喜。”太子本没想问,然临了临了还是忍不住问了,“芸钗,倘若我无法迎娶你做太子妃,你是不是便不想进东宫了?”
杨芸钗一动未动。
太子笑出声,满满的苦涩:“明明知道问了你,也不会有让我惊喜的答案,可我还是问了。”
杨芸钗掀起眼帘,缓缓抬起头,慢慢对上太子深情的双眸。
太子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然到了杨芸钗头顶时,他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手缩回背后,他背手而立,眼里含着笑,轻柔地说道:“我走了。”
殷掠空一直守在岸边,时时刻刻盯着湖中心那艘游舫的动静,当看到庄眉谢幼香上船时,她不无担心,可也不怎么担心,以杨芸钗的战斗力,她并不觉得她们能把芸钗怎么样,后来再见到有一条小船上的人悄然上了游舫,她再三确认是太子时,她的心才真正悬了起来。
太子与芸钗的情缘,也不知是该还是不该,是幸还是不幸,总之她挺担心的。
此言她曾问过她师父,也曾问过花雨田,结果两人话虽不大相同,意思皆出奇的一致,皆言她还是担心担心自已吧。
她不是太明白此言之意,不过也大略能反应过来他们二人的意思大概是在说芸钗无需她担心的。
日暮散场,所幸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任何不好之事也没有向湖中心涌去,反而是夜旭如愿见到十年未见的父亲,夜瑞夜祥也拜见了同样十年未见的大伯,守在凌平湖边上的势力不管明的暗的,出于各种考量一个也没趁机造乱,乖巧得如同兔子般只是到湖边看一眼,连蹦一下吃个草也不曾。
平静得很是令领了此番任何的殷掠空大感满意,大大的笑容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殷掠空满意了,受命到凌平湖暗中相助的秦百户也终于安下心来,待张歌张舞护着夜大爷出城回普济寺去,他便脚底抹油地回花宅复命去了。
走的走,散的散,金乌西落,湖面掌灯,仍是莺歌燕舞,只是无形中消散了暗藏的一触即发。
确定一切安全恢复如常后,殷掠空坐着小船靠近此时只剩下杨芸钗一人的游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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