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火势大小不一,看样子是有三个地方。
火一起,比银霄反应还快的是巡夜的禁军,春节不同往常,禁军三衙彻夜不休,再加上一到这个时候火情就多,因此也没有太大的惊慌,由禁军三衙带头,领着巡防的驻军、各衙门衙役,骑马的人往前,驮着水囊、唧筒、麻搭、火钩,后面的人抬着梯子水桶,兵分三路,狂奔而去。
大街上有人道:“是不是细作干的?”
“肯定是,听说细作还没抓完,刚抓到的时候,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细作不就杀了人吗?”
“还好起火的都是外城。”
外城人烟不如内城稠密,更方便禁军出入,也更好挖沟堑。
爆竹声又稀稀拉拉的响了起来,和马蹄声混杂在一起,响的让人按捺不住,于是那些爱凑热闹之人也蜂拥而去,可惜不能分身三处,只能视火情大小取舍看热闹的场地。
也不用约定回来汇合,不出意外,等火一灭,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回归,就会大谈特谈,将火场情形说的一丝不漏。
宋绘月不能免俗,也要去凑热闹,由银霄选定了火势最大的一处,跟随着众人前去。
禁军到之前,百姓可以救火,禁军到之后,百姓就不能掺合,只能在外面看热闹。
也因此看热闹的人比救火的人都多。
宋绘月远远的站着,看了片刻,忽然眉头一皱,拍了拍银霄,伸手往前刚来的一群人中一指:“那是张旭樘?”
来人就是张旭樘。
张旭樘应该是匆匆忙忙从宫中出来,身上衣裳还十分隆重,他看着眼前慢慢减弱的火势,已经痛心疾首到了麻木的地步。
这里面存放的是苏州织造署送给张家的十万匹织金锦,内有十种不同的锦样,他打开其中的青织金仙鹤锦看过,上面的鎏金丝货真价实,穿在身上,金光灿烂,像是熔炉里的黄金在衣裳上流动。
辽、夏、金、大理、元五国,对这种织金锦爱不释手,能卖出高价。
现在全都化成了灰烬。
就算是没有烧光,布匹和金线受到了大火炙烤,也会变的不可再用。
这里的损失太大,以至于他顾不上另外两处——一家报馆,一家酒楼正店。
知道张家在这里存了十万匹织金锦的人,都是心腹之人,放了这么久,就等着过年的时候,使臣前来排正仗,之后回去的时候将其带走。
放了这么久都没事,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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