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宽容的目光看他,像是在看一个大脑空空的幼童,微微一躬身:“王爷想怎么对付?尽管吩咐,小人上刀山下火海,也为王爷办到。”
燕王张了张嘴,这回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张旭樘的嘲弄,依旧是无法还击,只能捏紧拳头忍住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以为他那名声会烂下去,没想到他竟然早早料到定州干旱,自己掏银子送了许多粮食过去。”…
张旭樘看他这个反应,微笑着道:“晋王是个聪明人。”
此话一出,燕王又感觉他是在影射自己愚蠢。
他悻悻地抬起头,随意张望,就见宋绘月正在孤身只影的向宝津楼走去,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了浓重的绿阴之中。
鬼使神差的,他看了一眼张旭樘。
张旭樘的目光也在随着宋绘月而走,哪怕宋绘月已经消失不见,他的目光依旧跟随。
燕王愣了片刻,将目光收回来,不再提晋王,以免自取其辱:“陛下不知为何,总是不去阿娘宫中,如今阿娘虽然还是贵妃,形势却大不如前。”
说到张贵妃,张旭樘便正色道:“今上是想冷后宫,亲前朝,避免张家再像从前那般将他团团围住,若是姑母复宠,那咱们在前朝就要避让。”
燕王皱眉,负手而立,片刻之后在桥上踱了个来回:“难道没有两全之策?”
他不想舍弃前朝,又心疼张贵妃。
后宫之中,众人忌惮张贵妃在前朝有个得力的兄长,并不敢对张贵妃无礼,但是张贵妃骤然失宠,又见今上对着两位郡王的生母上了心,便心急如焚,送给今上的信笺、补汤、礼物川流不息,却没能让今上回心转意。
张贵妃碰了无数的钉子,依旧是不肯去坐那冷板凳,总觉得今上不至于如此无情,一定是晋王从中作梗,恨的牙根都痒。
又恨又气又急,不过短短时日,她就憔悴许多,甚至连绵的病了两场。
张旭樘的脑海里回荡着两个字:“傻子。”
他扭头看了看燕王乱晃的大个子,又在脑子里补了一个字:“大傻子。”
但是事关姑母,他还是认真思索了一番,最后道:“就让姑母继续憔悴下去,今上怜弱,他在御座上越是得意,姑母就越是要失势,宫里的奢侈用具悉数换掉,今上越是志得意满,姑母就越是要委顿,等到八月十五宫宴,今上见到姑母如此憔悴,自然要怜惜一二。”
燕王听了,似乎也是这么个理,然而还是不放心,又絮絮叨叨,开始说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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