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玉面孔潮红,看着宋绘月。
他恨她的危险,更恨她的小女儿之态,会忘记人疏忽她的危险和手段,反而而被她所蛊惑。
宋绘月站了出来,沐浴在刀光剑影之中:“胡当家说的是,请各位见谅,只因我是女子,出面了怕你们不自在,才乔装在此。”
女子作为当家人出现,往往不自在的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他们莫名会感觉自己的权威被侵犯,因此而不悦。
就连眼下紧张至此,黄先觉等人也皱起了眉头。
贺江淮连忙起身相让,让宋绘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又亲自换掉碗筷,对其他人的蔑视并不在意。
在座商人要么见过宋绘月的恶行,要么知道她的恶名,此时见胡金玉为难她,都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习璋目光犀利地打量她一眼:“你落了何人的军户?”
“李俊。”宋绘月答话。
“查一查李俊,”习璋吩咐欧阳柏,眼睛仍然盯着她,“军户掌管榷场,这倒是闻所未闻,还是说,你要以此打入定州?”
“我是京都人,”宋绘月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您听我的口音便知道我不可能是细作。”
习璋却道:“细作的官话,说的比我们还好,你是何时掌管的榷场?”
“今年,从胡家手中抢过来的。”宋绘月还是如实答了。
习璋去问胡金玉真假,反而问道:“说说看,你打算给我们点什么?”
“我们没有粮草,只有镔铁刀剑。”宋绘月道。
平淡的一句话,习璋“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将细作二字抛至脑后,神色激动,猛地一步跨到宋绘月面前:“镔铁刀剑?你有?”
镔铁刀剑极其锋利,吹毛透风,只有西番才有,想要购买,必须路过夏或者辽,因此军中并没有这样好的刀剑。
能将此物献出,就证明宋绘月绝不是细作。
游松紧紧交握的手松开来,松了口气。
宋绘月点头:“是,只是怕有谋逆之嫌,不敢收下太多,只将定州出现的上等刀剑留下了,就放在榷场之中。”
“好!”习璋连语气都轻快起来,回到座位上,又忍不住道,“好!有多少?”
宋绘月扭头看向贺江淮,贺江淮立刻道:“有一百三十吧。”
习璋忍不住叹气:“谋逆,这点东西怎么能够谋逆,这可是镔铁!你是军户,李俊是你的什么人?”
宋绘月道:“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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