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月看到了银霄。
银霄两颊烧出了晚霞般的色彩,眼睛通红,狠命地抓住宋绘月,把她往自己身前拽。
宋绘月叫了两声:“慢点,慢点”
银霄仿佛是听不明白,把宋绘月生拉硬拽地弄到了自己身前,随后一把搂住她,鼻子在她脖颈处狠狠吸了一口。
吸完之后,他便火速地把宋绘月往自己身后藏:“.狼.有狼。”
宋绘月瘫坐在石头缝里,发现这地方真是巧妙,像是石头被掏空了,从外面看看不出一点痕迹,在里面却还算宽阔。
同时她累的大喘气,脸上的蚊子包越发鲜艳,胸膛里“咚咚咚”的直跳,汗水将头巾都打湿了。
喘过这口气,她闻到了腐烂的气味。
气味是从银霄身上发出来的。
银霄双手手掌有深而长的伤口,上面潦草地敷着一层草药,草药在和辽兵的追逐中掉落,他还没来得及重新处理,又被狼群盯上了。
他的腰间用布包着一样东西,也正在腐烂,正是耶律奇轸的人头。
辽国威风凛凛的北院大王,就这样包在脏兮兮的破布里,只露出一部分盔和盔顶上的黑缨球。
宋绘月坐直了身体,按住银霄的肩膀,把他强行的扭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
一转过来,她看的更加清楚了,银霄满脸是血,浑身也是血,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之不尽,衣裳都变成了碎布条,肩膀上活生生让狼撕去了一块肉。
他保护好了耶律奇轸的头颅,却没有办法再保护好自己。
宋绘月心疼地抱住他:“狼走了,没有狼,外面只有老贺。”
银霄浑身滚烫,脑子里时而清醒时而混乱,伤口在袭击他,但是他感觉不到痛,手里还抓着一块尖利的石头——是他自己磨出来的。
宋绘月抱着他,他反应过来了,任由她抱住自己,但是宋绘月说的话,他没有知觉,单是一次又一次地回头,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不要怕,”宋绘月松开手,用两只手捧住他的脑袋,迫使他看向自己,“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不要怕。”
银霄的脑袋也停了下来,从喉咙里滚出来一声呜咽,认出了宋绘月,也认出了自己的处境。
他瞪大眼睛,想将宋绘月刻在脑海里,慢慢蒸腾起来的热意烘干了他的眼泪,风从他耳边卷过,卷出一个风光旖旎的夏日。
“大娘子”他哑着嗓子伸出手,抱住了宋绘月,收紧双臂,用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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