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容易。
可是阿秀作为沈家笃定继承人,目下尚是幼稚,若能抓住机会施加影响、结下厚谊,就算当下回报遥不可望,未来宗亲子弟也能因此受惠。所以俱都抓住这个机会博取表现,那如意算盘也真是打得劈啪作响。
可是这些人想要站着把钱挣了,沈哲子又岂会让他们如愿!不独独只是阿秀这个嫡子,就连其他的儿女们,沈哲子都打算亲自教导启蒙,最起码让他们有了对事物好坏的独立判断能力,才会放出来择选时流贤长教授进一步的经义学理。
尽管心里有了这一决定,沈哲子却并不说破,最起码眼下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徒劳的献殷勤、抛媚眼,他心里是不乏暗爽的。
同时又觉得自己也实在混得可怜,居然还要摆出儿子当诱饵,才能让这些耿介学士们对他礼奉有加。原来不知不觉,自己也已经到了要沾惠小辈的年纪了。
目下堂上各种学理探索有来有往,气氛倒也热络风雅。但对沈牧他们这些无心向学的武将们而言,则就实在有些枯燥无聊。
一众人窝在阁中一个角落里,旁人也不搭理他们,他们也实在插不上话。
沈云坐在席上,眼巴巴看着堂兄沈哲子与一众学士们热论正欢,那些话语他倒听得清楚,意思却完全不明白。
听了好一会儿才蓦地叹息一声,看一眼旁侧已经恹恹欲睡的沈牧,继而便感慨道:“同生一门之内,差别何以如此殊大?我还是困于年浅学少,不能人前显才,倒是家中几个痴长恬不知耻,丝毫不以益学为美,实在败坏家风啊……”
沈牧又哪里听不出这话是在讽他,闻言后便冷哼一声:“痴长几年,多少也知人世艰难,藏拙自晦。可惜某人自恃年少孟浪,早晚要苦果自食!我这人诸般不好,唯独记性上佳,何人暗箭伤我,一定会有报还!”
沈云听到这话,已是满脸怨色:“阿兄原来还知苦果自食,我今日如何怨你,难道不是你往年虐我自招?往年我薄力微弱,你若能体恤关爱,我又怎么会……”
“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又何必再怨阿鹤他们暗算你……”
沈牧闻言后又是冷笑连连。
这两人言辞往来,互损不断,旁边谢奕等人也都是煽风点火,提醒他们相爱相杀之陈年旧事。
尤其萧元东想到自己从无到有、一手创建且打出赫赫威名的奋武军将要被沈云坐享其成,便也坚决站在沈牧一方,多陈沈云旧劣。
沈云也不是没有盟友,谢奕因为与沈牧年龄相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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