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话,罗浩继续说道,“从01年执业医师开始考试以来,分数逐年走高。但到了疫情后,趁着虚火又往上窜了窜。24年开始学医的孩子们想干临床的没那么多了,分数也渐渐低了下去。”
“或许分数看着不低,但试卷的难度是大幅度下降。为啥?还不是大家都张罗着资本家什么什么的要吊路灯,加班要加班费。孩子们自然学会了,肯定要反抗。”
“我记得前几年有个麻醉的规培生下班走人,把患者扔手术台上。”
“……”
冯子轩没想到罗浩就像是自己心里的小虫子似的,透亮的很。自己想说什么,他早都知道,并且说的更透。
和聪明人说话的确不费事。
“是呗,我就没见过把患者扔手术台上自己先下班的麻醉医生。哪怕有老师带着也不行,老师不都没走呢么。”
“害,这种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地产经济跟不上,没钱了,咱这三甲医院可是有点超标。其实咱们还好,东莲市那类的医院不行,东莲矿总现在越来越萎靡,每次和我大舅聊天,他都抱怨。”
“唉。”冯子轩叹了口气。
自己倒是不担心,可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家医院里,眼睁睁看着医院萎靡下去,心里总归不舒服就是。
“后来那些规培生呢?”罗浩问道。
“不讲,到时候又投诉说学不到东西,只让他们写病历;讲了又嫌查房时间长,嫌累。
整个查房总共不到两小时的时间,这还累?我当年推着病历车跟主任查房,一查就是4、5个小时,都不吃饭。
小罗,我总看你掰手指头说一二三四五,像极了内科老主任。
内科医生不就是靠查房嘛,查房不都是在床边站着嘛,又不是讲座,要回到办公室坐着讲,而且全程都是老师在讲,他们还一副懒得听的样子,站得东倒西歪的。”
冯子轩和罗浩说话的时候很放松,唠唠叨叨的,也没什么逻辑。
罗浩只是笑应着,时不时捧个哏,冯子轩的牢骚也渐渐少了。
“加班不给加班费,那是指公务员,咱算个屁的公务员,二类编制,现在市里面拨款越来越少,今年就10%。”
“害,我那时候发现无论是专硕还是规培的都不愿意干活。硕士靠的是论文,科研,人家走另外一条路。但最近的风声看,科研好像走不动了。”
“林业医院那面从帝都回来一个医生,在帝都是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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