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凉见多了。”
胡原摊手道:“我们当然不会告诉他,要把那永远占下来,趁曹公公在,把这里定成仓场有何不可,再由三爷说大帅要用西边放东西,东边铺子由着人租。”
“大帅要的只是个进场,但只要进去了,还有人能让大帅出去?换句话说就算想让大帅出去,大爷也是西宁卫指挥使,到时候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刘承宗认真看了看胡原,人不可貌相,这人长得挺老实,他说:“你留在我这吧,就在西宁,留着跟土司、兰州的肃藩和官员打交道。”
“承蒙帅爷看得起。”
胡原非常公式化的拱了拱手:“但这事小人不能做主,若王爷说小人留在这,那小人就留在这,王爷让小人回去,小人就得回去。”
“行,我跟他……”
就在这时,刘承宗正说着,余光看见北街楼上一抹亮光,令他心中警兆大起。
随即崩弦之音响起,他本能藏身马腹,一支利箭破空擦着头盔钉在地上。
身后樊三郎抽出火铳,咬开火折子顾不得引燃火绳,一手持铳一手将火折子按在火门上,砰地一铳朝楼上打去。
楼上一人丢了弓,矮身持起刀盾,刚好躲过铳子,飞身踩楼栏扑下,口中大喊:“还李将军命来!”
队伍因刘承宗与胡原说话,前后间隔散出十余步,刚好左右无人,这话音一落,此人就已从楼上猱身跃下。
一时间队伍大乱,前面的护兵向后回援,后边的净军也保护曹化淳向后退去,马队则向前驰来。
刘承宗自马背翻起,看见刺客只有一人,拧着眉头拔刀便斩。
那人跳到旁边,正赶上刘狮子挥刀,先抬起盾牌要挡,却被红旗张嘴咬着往一边拽,这才抬刀挡住,就听刘承宗骂道:“哪里来的贼子!”
“西宁马科!”
刚喊完就被樊三郎用手铳砸过去,马科连忙举盾。
刘承宗硬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看他又要上来,松了镫子一脚踹在盾牌上,挥刀再将其逼退,这才想起马科是李卑的部下,便道:“李卑没死!”
一瞬间,马科动作僵住,就在这时,前面的护兵已经杀回,眼看要乱箭齐发将其射死,刘承宗扬臂阻住道:“且慢!”
随后才对马科道:“李卑没死,你放下兵器,我让你见他。”
马科呆立片刻,面上表情极为复杂地看了刘承宗一眼,虽然没把刀盾丢下,但随即被涌上军兵五花大绑押走丢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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