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显眼的装扮,一看就知道是朝廷在地方的衙役。
再加上每天从山里背石头运木料出来的,都是身披袈裟的僧人。
余土司寻思长河西这是怎么回事,跟朝廷合作盖庙呢?
虽然有许多军士,但看上去确实攻击性没有太强,成日里忙着修水车、做水磨、修渠挖壕平整土地,由于挖出的壕沟太多,余土司靠着个望远镜,也确实瞧不出啥危险征兆。
刘承宗确实更注重兴修水利工程,他把这里当作实验场,拿来实验自己从王徵的奇器图说里学到的器械。
那套书里的东西他学了很久,但一直没有应用的机会,根据他的经验,虽然这是中西结合非常先进的一部书,但里面的很多东西可能在这世上还停留在设计与实验阶段,哪里都没投入使用。
因为书上的器械基本上都比较复杂。
不论东西方,学这些东西的人,没权力制造这些东西;而有权力制造这些东西的人,明显都会把主要精力放在政治、军事和经济上。
这事对西方的贵族和东方的官员都一样。
一座使用几十个大齿轮、连杆等机械设备的水井,能让几十户人家取水省力一点,但这几十户人家不论生在甘肃的穷乡僻壤还是尼德兰的远郊荒村,都没有奢侈到能修得起这样的水井。
而拥有足够财力和能力的人,也不需要亲自提水。
没有这样的需求,就难以催生出认真学这些东西的人才,即使有那么几个,也很难开枝散叶。
在刘承宗理解中,这就是为何这部书叫做奇器而非神器。
也就在他的地盘,能修点这些东西高兴高兴。
他的那套书留在西宁当府学教材了,手边没书,全凭记忆在松林镇修了口井,中间出了两次设计失误,修改后最终落成,发现效果还不错,省力很多,就又在松林堡里规划了一个。
松林堡在设计上出自刘狮子之手,这方面,刘承宗可是行家。
一个人一辈子能参与修一座城、修一座堡子,就算很有经验了。
而刘狮子设计过几座堡垒、修过几座堡垒,见过很多座城堡、攻陷过其中一大部分,也有许多堡子修得让他束手无策,而且还擅长动脑子,对堡垒的防御思路多有研究。
修堡修城,讲究的是因地制宜,而武器装备,讲究的是因敌制宜。
他在设计所有堡垒时,都没有考虑过完完全全修一座记忆中的棱堡。
他记忆里的棱堡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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