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大斧、斩马刀和钩铙,还携带锨镐、盾牌、鹿角、铁绳、军帐行粮等物。
这帮人把长板搁在车上,五人一组推车冲出,以板桥拦壕而进,围困力量较差的东城军队都不愿意拦。
负责东城的将领是张天琳,刘承宗给他的命令是不让肃王跑了,军队只要不让大部队对杨耀在东边搬粮的行动造成干扰即可。
这五百人有车有炮有盾牌,张天琳琢磨琢磨,端着望远镜仔细看过,确定都是军人,就把他们放过去了,只是派骑兵跟东边的杨耀通报了这一消息,让他小心这个敢死队。
张天琳也是边军管队出身,对这种老派战车很熟悉,车上搭载的佛狼机叫四号,三十斤重,又轻又快,立定了扎营就是铁王八。
硬要吃掉他们也不是不行,但里面没高价值目标,代价太大,没有必要。
倒不如看看他们想干啥。
结果这支火车军啥事都没干,在外边晃悠了一天一夜,又回来了,只是人稍多了点,收拢了些被杨耀抢夺了钱粮的富户乡绅,又蒙着头往兰州城冲。
张天琳寻思这个王八阵是在这旅游呢?
不论如何,千总黄命是兰州城的英雄,只不过没能为兰州带回喜讯,反倒带回了金县已被攻占的噩耗。
当晚,练国事让人为惊魂不定的富户士绅准备了饭菜,并将守备西城的任务交给尤世禄,召集将领,自士绅中推举出一名老者来汇报城外的情况。
在兰州外城的官署中,老者一直絮絮叨叨诉说他的委屈,说家里被贼人抢走多少钱粮、夺走多少器物,甚至精细到一个景泰年间的花瓶,把巡抚和将军们听得昏昏欲睡。
贺人龙在边上听得直笑。
都到了这般田地,元帅府驮运钱粮的民夫在西边摩肩接踵,来往黄河之上的骡队从早到晚日夜不息,郊野被劫掠的富家何止百户、运往河口的钱粮何止十万?
数日之内兰州左近富家遭遇灭顶之灾,惨剧不知发生了多少,单就贺人龙知道的,就有两个乡间良姓惜财不惜命,聚集家丁佃户以火铳据守,最后给自己挣得灭门。
天都塌了!谁还在乎你家这仨瓜俩枣啊?
张全昌向老者训斥道:“老先生,捡条命就知足吧,城外敌情如何?”
一说敌情,老者比被抢了钱还急:“乌泱泱的马队骑马上城墙,先打清水堡,再打金县城,没了,啥都没了!”
“一派胡言!”练国事瞪眼怒道:“那战马如何能骑上城墙,有人开城献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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