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恐怕难逃干系,连忙上前一步,拱手弯腰,主动请缨道,眼神中满是急切与讨好,想要戴罪立功,以期能够减轻些责罚。
“不必了。”
元武皇帝摆了摆手,阻止了对方的动作,淡淡道:“他既然已经心生恐惧,想要逃离,那即便强行将他追回,也难再有什么大用,反而容易生出别的乱子,就由他去吧。”
“何家老小上下,皆居于这长陵城中,又能翻得起几朵浪花来?此事让严相妥善处理便是,莫要令百里素雪觉得朕是在刻意针对岷山,从而心生芥蒂,那便得不偿失了。”
“反正,朕需要的也只是一个由头,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
元武皇帝轻轻拂了拂衣袖,取出了一枚刻着“大秦楚王”的玉质玺印,交在了蓝衫供奉的手中,继续补充道:
“接下来,楚质子骊陵君的出场,才是今日这场剑会真正的重头戏。告诉他,是时候作出选择了。”
“若是不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那他便只能永远作为质子,囚于这长陵城中,再无归国还乡、重见郢都之日……朕的耐心有限,大秦的刀剑,无数等待着立功封爵的军士,也早已饥渴难耐。”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人心。
……
且不提元武皇帝这边如何惊疑不定,脑补出了一场“大戏”,并让人催促起了骊陵君,另一边,身处比剑坪上,成功“逼退”了何山间的赵青,亦是缓缓收回了目光,心中轻舒了口气。
相比起周边观众或惊讶、或疑惑、或幸灾乐祸的复杂情绪,作为当事人的赵青反倒是表现得最为平静,只是随手一招,便散去了空中残留的那些光丝光网,坐在了已然残缺破损的铜柱之上。
虽然在反制对手的时候,表现得轻描淡写,可实际上,为了对抗那道等若于半个元武近距离施以剑意压迫的“神惑符”,她却是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并未完全免疫其中的影响。
毕竟,这只是赵青三道身神合一凝出的“假身”,在精神强度上尚不及完全体的八分之一,而且整体能量供应均依赖于精神意识的自我映照,不同于真正的血肉躯体,难以分出太多余力,本就极受此类手段克制。
故而,她其实是利用过往中和元神炁化所带来时感变化的经验,与绝强的心灵意志,硬生生抗住了“神惑符”的干扰扭曲,在感知异常的情况下,纯粹靠着恐怖的计算能力归纳总结出干扰的相关数据,重建了新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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